馬車的鑾鈴,以及馬蹄的噠噠聲重新響起,陶文君甩不開李惠厲,惱羞成怒般,“李惠厲,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男人咬著后槽牙,似下定了決心般,“我說過,如果你敢另嫁他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還敢來京城?。?!”
“李惠厲,今非昔比,越王殿下不是你能得罪的人!”說著,陶文君另外一只手,拿出了楚蓁蓁給她的令牌,“你早就休了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就是說破天,我也沒錯!”
看著令牌,李惠厲呵笑起來,她今日的確不同往日那般軟弱可欺,“好,很好!”
陶文君微微一笑,“當然,畢竟,我可從未問過李大人是否娶妻!”
“不曾!”
陶文君一愣,三四年了,他竟然還未娶新婦?
李惠厲直接將人一把扯進了他的懷里,抱著她,頭也靠在她肩上,在她耳邊惡狠狠的道:“陶文君,你的心可真狠??!”
“比,比不上李大人!”
男人深呼吸一口氣,“還是這么的牙尖嘴利!”
李惠厲咬著后槽牙,心口那酸澀跳動令他難受不已,他不想提陶文君亡夫一句。
可她字字句句都在說,男婚女嫁,各憑意愿,她當真愛上那個男人了吧?
他的心尖發(fā)顫,懷里抱著真實的,恨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僅有的矜持和高傲早在見到她時就已經(jīng)碎了,“難道你就不曾后悔過?對我,你當真一分愧疚都沒有?”
“不曾!”
“你的心,和別的女人果然不同,夠硬!”
“多謝大人夸獎!”
李惠厲呵笑不已,他突然軟下心來,“你可知,為我為何會在刑部大牢?”
“與我無關(guān)!”
“不,與你有關(guān),”李惠厲抱著她,不讓她動彈分毫,“常威昊他害了師父、師母,害得你這么慘,若我說,我是為了你,才進刑部大牢的,你信嗎?”
李惠厲的手,被陶文君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