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陳念之微微頷首,道,"有些事要問你。"
"大人盡管問。"
"雍州最近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嗎"
"雍州最近來了許多外來人,除此之外……就是第二首憫農現世了!"
"這么快!"
陳念之一驚,問道,"第二首憫農的作者,可有查清"
"已經查清,身份已直報人皇陛下!"
韓雙說道。
"誰"
"此乃陛下法旨所查,吾等沒有權限查閱!"
陳念之這才松了一口氣,但他很快便緊張了起來。
他沒想到龍影閣竟然這么恐怖,居然可以查到自己的身份,難道是張羽林兜不住,把自己賣了
還是張恨水
但他很快便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兩個的可能性都很小,畢竟張恨水沒必要說出去,而張羽林不可能出賣他。
"那能是誰呢"
陳念之心中有些奇怪。
想到這里,陳念之詢問道:"那秘折還在此地嗎"
"稟大人,昨日已經送往神都,現在應該已經在閣主桌案上了。"
韓雙說道。
陳念之心底一顫,他本來還想,能不能截留下來,做一下更改什么的,現在看來真是破罐子破摔了!
與此同時,一封加急的秘折,放在了蓮落的桌案上。
看到上面的封泥完好無損,其上的符紋也沒有任何改變,蓮落沒有任何遲疑,起身走進了御書房。
"陛下,有消息了!"
蓮落低著頭,將秘折放到了案上。
若是之前,他肯定會先查閱,然后再匯報給人皇,但這一次他不敢,因為第一首憫農出世后,緊隨著沒幾日的功夫,第二首憫農便傳遍了天下。
而這第二首憫農,比起第一首憫農的威力絲毫不弱,人皇讀完后,直接拍碎了御書房的桌案。
這首憫農的傳播速度,遠超過第一首,引起了所有人讀書人的共鳴。
但奇怪的是,所有讀到這首詩的人,全都沉默息聲,他們似乎知道,這首詩幾乎可以說是一首反詩,而這首詩出手的人,還是一個曾經懟過人皇陛下,被罰永不錄用的栗秋!
雖然栗秋說明,這首詩并不是出自他的手,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首詩肯定是出自他的手。
憫農的第一首出世后,緊隨著就是第二首,這天底下有這等才學的人有,但有這份才學,還有這等膽子的,絕對只有栗秋一個。
"念!"
人皇背著身,只說了一個字。
蓮落破開符紋,打開了封泥,將里面的紙拿了出來,隨即念了起來:"據查,憫農第一首與第二首,出自同一人……"
讀到這里時,蓮落心頭一震,看向了人皇,果然看到人皇的身體微微抖動,這是極怒之下的克制。
蓮落知道,此刻的人皇陛下,恨不得拍死栗秋,但如果真的拍死栗秋,那他就真的成了暴君了,也是史上第一位,因為詩詞而殺大儒的暴君。
此刻,蓮落心中已有死志!
因為太氣人了,栗秋寫出第一首,不說自己的名字,害的人皇陛下批了天下第一詩,那已經是自打了臉面。
這第二首,干脆就直接罵人皇是暴君,還是緊隨其后的罵,這簡直就是當著天下人的面,扇了人皇一耳光。
是可忍,孰不可忍,人皇陛下不出手,他也必須出手滅了栗秋這老匹夫,以報皇恩!
"繼續(xù)念!"
三個字出口,御書房的空氣,已經冷到了極點。
侍候人皇這么久的栗秋,也咽了咽口水,可當他的目光再次落到紙上時,卻怔住了:"寫出憫農的人,乃是平妖……"
看到這兩個字時,蓮落整個人都傻了,他瞬間掃過后面幾字,原本滿腔怒火的他,瞬間泄了氣。
因為連起來正是"平妖候陳念之"六個大字,而這天底下,只有一個平妖候,也是人皇親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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