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了一個朋友幫忙?!?
周晟安沒多說,但白清枚自小在這個圈子混,知道這個世界上最貴的就是人情。
尤其是周晟安這樣的身份。
這只包也沒有很貴,里面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就一個手機,為了這么點東西大動干戈,欠下人情,實在是不值當(dāng)。
白清枚有點小感動:“其實你不用這么麻煩的?!?
“不麻煩?!敝荜砂灿浀盟齺G手機時的郁悶。
偷包的是個慣犯,還沒來得及銷贓,他已經(jīng)將所有東西都拿了回來:“檢查一下有沒有少東西?!?
“別的沒關(guān)系?!卑浊迕赌贸鍪謾C檢查,“我手機里很多照片都沒備份,要是丟了就很可惜。”
她打開相冊劃拉的時候,周晟安瞥見一張他的照片。
他在窗邊接電話,長身而立,右手插在西褲兜里,興許是察覺到她,或者聽到她,回頭時正好看向鏡頭。
傍晚的光影在他臉上分割出明暗,周身鍍著光暈。
他不知道這張照片在不在“丟了很可惜”的范疇里。
手機完好無缺,所有東西都在,白清枚確認完就丟到一旁,站在沙發(fā)上,勾住周晟安的脖子爬到他身上去親他。
周晟安托住她臀,抱穩(wěn)她,一起滾到床上是順其自然的事情。
白清枚是一個隨心所欲的人,喜歡做什么事,想做就做。
她成了周晟安房間的常客,后來連她的衣服也一起侵占了周晟安的衣柜。
這種如同情侶熱戀一樣的日子過了一段時間,有天跟閨蜜視頻的時候,閨蜜冷不丁說了句:“你不會真愛上他了吧?”
白清枚正在躺椅上悠閑晃動的身體停了下來,臉上輕松的神情也慢慢消失了。
這陣子她過得太順心,開心得飄了,飄久的人終于在這句無心之語里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究竟站在一塊什么樣的地方,腳下是云還是深淵。
她真的愛上周晟安了嗎?
答案好像呼之欲出。
因為愛上周晟安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閨蜜察覺她整個人突然down下來,奇怪:“干嘛這副表情?!?
許多種矛盾的情緒在白清枚心里對撞,她無意識地啃起指甲。
因為小時候的這個習(xí)慣她從來不留太長的指甲,也不做美甲,好不容易才改掉,意識到自己啃咬的動作后她馬上停了下來。
“我好像……真的有點愛上他了?!?
“那不是好事嗎?”閨蜜不理解,“你嫁的人剛好是你愛的人,多好!難道你希望你討厭他,每天看到他的臉都煩,還得忍著惡心跟他接吻睡覺生小孩?”
“要我說,你爹只有這件事做得不賴,犧牲了你的擇偶權(quán),但他給你找的丈夫很棒,家世樣貌人品樣樣都頂呱呱,你還喜歡,這次聯(lián)姻不虧!”
她堅定的肯定和鼓勵感染到白清枚,縈繞在頭頂?shù)牡蜌鈮簻p輕了些。
雖然這場婚約是被迫,她沒有選擇余地,但她最后愛上周晟安,歪打正著也算是幸運吧。
上錯花轎嫁對郎?
白清枚低落的心情回升,不遺余力地對閨蜜點贊:“情感大師,心理專家,有你這么優(yōu)秀的朋友我何德何能?!?
閨蜜被吹得很舒服:“小意思,小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