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尊勾起唇角,臉上的笑意凜冽邪魅,他瞇起灰色的眼眸,像只大尾巴狼。
他伸出手,挑起落在沈音音肩膀上的一縷墨色的長發(fā)。
冰涼的發(fā)絲像綢緞一樣,在他的手指上滑動,烏木般的發(fā)色,泛出幽藍(lán)色的水潤光華。
他的手指,挑著頭發(fā),來到自己面前。
他蹲在飄窗前,低下頭去,輕輕一吻。
溫?zé)岬淖齑?觸及女人冰涼的發(fā)絲,也嗅到了秀發(fā)上,淡淡的幽香。
像喝了一口百年佳釀,男人饒有興趣的把玩她的秀發(fā)。
"你的噩夢和痛苦,都來源于那個男人,想要徹底解脫,那就讓秦妄,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吧!"
"嗯。"沈音音保持著,雙手環(huán)抱住自己曲起的小腿的姿勢。
她緩緩抬起頭,將掌心貼合在自己的左胸膛上,感受著心臟一抽一抽的跳動。
從窗外照射進來的冰冷天光,將她巴掌大的小臉,照耀的通透雪白,她現(xiàn)在這副模樣,像冰雪雕成的人偶,好像等到明天太陽出來,她就會在赫尊面前,融化,消失了。
赫尊揚起臉,注視著她。
"需要我抱你到床上去嗎"
他向沈音音發(fā)出邀請,沈音音對赫尊搖了搖頭,"幫我把止疼藥拿來。"
"好。"
身為港城無冕帝王的赫家家主,他甘愿被沈音音使喚。
沒一會,赫尊一手拿著藥盒,一手握著水杯走來。
沈音音在他的伺候下,服了藥,并把玻璃杯里的水,一口氣喝完了。
她坐在原地休息了一會,便將雙腿放在地上。
"我去床上躺一會。"
她通知赫尊。
"好。"男人應(yīng)著,手里拿著沈音音喝過的空杯子。
"我讓傭人把飯菜先備著,等你有胃口了再吃。"
沈音音察覺到,赫尊站在原地未動,她轉(zhuǎn)過頭看了男人一眼。
赫尊說,他們在一起已經(jīng)七年了,他們有了肉圓,就說明什么親密的事都發(fā)生了。
可是每一次,當(dāng)兩人相處在私密空間里,沈音音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她并不習(xí)慣,和赫尊太親密。
但赫尊也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讓她并沒有感覺到太多不適。
她無視赫尊,脫下身上的外套,掀開被子,上床躺下。
沈音音在被子里頭,蜷縮成一團。
赫尊沒有往床的方向去,他一直都是個極有耐心的對手,通過一點一點的引導(dǎo),和不經(jīng)意的靠近,來訓(xùn)練沈音音對他的適應(yīng)能力。
他就會沈音音,主動向他,投懷送抱的~
"寶貝,你好好睡一覺吧,等你精神好轉(zhuǎn)了,我再讓肉圓進來陪你。"
赫尊知道她現(xiàn)在精神不好,就特地給她留了一個私人空間。
他走出房間,房門被關(guān)上后,整個房間陷入靜謐與沉寂之中。
沈音音側(cè)躺在床上,用雙手環(huán)抱住自己,她雙目緊閉,在吃下藥后,她的腦袋一片空白,連剛才淤積在身體里的傷痛情緒,也如云煙般散去。
很快,她就陷入了夢境里。
從她清醒開始,噩夢如影隨形,不斷在她腦海里閃現(xiàn)的,是模糊不清的畫面,和凄烈的慘叫聲。
而這一次,她發(fā)現(xiàn),在夢中絕望慘叫的人,正是她自己!
"秦妄!我求求你,別奪走我的孩子!"
"秦妄,你不能搶走我做母親的機會!"
"妄!秦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