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兩年前那次被家屬氣暈倒,引起身體內的暗疾,大病一場之后,簡單再次病倒了!
剛下了山就暈倒,被秦清淮送去醫(yī)院,一陣兵荒馬亂之后,送到了病房,然后,發(fā)燒,嘔吐,囈語,折騰了一天多,后半夜才稍稍睡得安穩(wěn)點,這也是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
秦清淮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前腳得知姑娘失蹤的消息,連夜開車回來,剛聽說姑娘沒事了,就看著媳婦兒暈倒,然后昏迷不醒,要不是秦大夫一直保證,簡單沒有大事,就是突然間的憂思過度,也就是驚嚇后,會出現(xiàn)的身體不適,如全身無力、食欲不振、嗜睡多夢(噩夢)這些癥狀,加上緊張過度的肌肉無力,脫力。
屬于正常情況,要不是她一直保證,但凡換一個人,但凡語氣有一點不肯定,秦清淮都要失去理智了。
就這樣,秦大夫一個上了一天一夜的班,第二天要休息的人,愣是沒走出去醫(yī)院的大門,幾乎不到半小時就要被秦清淮拽過來一趟,
“你看看你看看,是不是要醒了?”
這已經是昨天到現(xiàn)在的不知道第多少次了,就是自覺脾氣不好的秦銀朱,也被磨得實在不行了,又困又累,
“我說,秦政委,你這是對醫(yī)術的質疑,你知道嗎?”
簡單這情況,在她從醫(yī)這么多年的就經歷來算,那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嚴重的癥狀,作為跟簡單關系比較親近的她來說,秦清淮這個在乎的態(tài)度值得表揚,但是,放在她身上,她也確實是受不了了。
“放心吧,精神高度集中,緊張,加上運動量過大,她需要休息,待會兒就醒了。”
秦清淮現(xiàn)在可沒有半點平時的形象,胡子沒刮,臉沒洗,衣服也還是開車回來的那一套,皺皺巴巴的,身上還有簡單身上的草葉子和樹葉。
別說秦銀朱,就是老太太一進門都不由得皺眉捂鼻子,
“老三啊,我們看著,要不,你先回去洗洗換身衣裳,吃點東西?”
過了好幾秒,秦清淮才開口,不過是拒絕,
“媽,我不餓,我在這看著,等她醒了我再回去?!?
老太太,“......”
這是餓不餓的問題嗎?
低頭看了眼小崽兒,小崽兒說話可不會婉轉,開口就是嫌棄,
“爸爸,臭!”
秦銀朱沒忍住直接笑出聲,
“聽著了嗎?你姑娘都知道你現(xiàn)在是什么形象,你媳婦兒醒了不怕她被你再熏過去?”
要說臭,確實有點夸張了,不過也沒好到哪兒去,頭一天晚上開了半宿車回來,早上頭沒梳臉沒洗的就接著了暈倒的簡單,然后就轉移到醫(yī)院,然后簡單這一頓折騰,別的還好,就是這嘔吐,就給他折騰的不輕,就是清理的再干凈,也給簡單換了干凈的衣服,室內也開窗散氣了,但是不洗澡,就總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氣味。
這天氣不冷,他自己也是沒少出汗,汗珠兒屋里的氣味反正不好聞就是了。
懟完了秦清淮,秦銀朱又看了看小崽兒,不得不說,這區(qū)別還是很大的,同樣是上山,簡單下山就病倒,但是這孩子,好像半點都沒有受到影響,
“嬸子,孩子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老太太也明白她的意思,她帶孩子過來也是想讓大夫給看看的,頓時就笑開了,
“好,睡得可香了,”
雖然住的隔壁,但是小崽兒還沒有跟著他們睡過嗎,這是頭一次,那老爺子興奮的,一晚上都沒怎么睡,一會兒看看,一會兒瞅瞅的,
“她是一覺睡到天亮,半夜都沒起夜?!?
秦銀朱也佩服,
“這孩子,是心里素質好,還是心大呢,這么大的事,都不放在心上?!?
說到這個,老太太也笑,昨天回來,他們就問了孩子,結果孩子嘴里都是好玩的,好吃的,刺激,威風,全是這些,至于害怕,沒有,一點都沒有。
“那這樣,算是正常嗎?”
秦銀朱直接擺手,
“沒事嬸子,人跟人的承受程度不一樣,有的人對有的事就格外的關注,重視,所以緊張,擔心,害怕,像是簡單,所以才會出現(xiàn)這些癥狀,就像人說的,軟肋。
小顏顏嘛,孩子小,單純,記不住那些事,也不是壞事。
只要孩子沒有什么異常的反應,您就可以放心,有事您隨時過來找我就行?!?
“媽媽!”
說話的功夫,簡單也終于算是睜開了眼睛,秦清淮也立馬湊近了,
“媳婦兒,你醒了?”
“起開起開,讓我看看。”
又檢查一通,秦大夫再次下醫(yī)囑,
“沒事了,這次是透支的太狠了,身體一時承受不住,今天再觀察一天,尤其是今晚,注意一下,這些癥狀如果沒有反復,不再發(fā)燒,明天就可以出院回家養(yǎng)著了?!?
簡單還迷迷瞪瞪的不知今夕是何夕呢,秦銀朱都走了好半天她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醫(yī)院,
“我,怎么了?”
“媽媽,你是不是想喝水?”
小崽兒手快的拿起床頭柜上的茶缸,小心翼翼的喂到嘴邊。
簡單還有些呆愣,這就享受著姑娘的孝敬了?
喝了水又緩了緩,簡單才精神一些,借著秦清淮的力道坐起來,
“孩子沒事吧?晚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我也沒看清,有沒有外傷之類的?”
一說到這個,屋里另外兩個大人的臉色就不好了,秦清淮看小崽兒的表情,那就是介于揍不揍之間的糾結,
“她沒事,吃飽喝足,下山的時候才睡醒。有事的是你?!?
老太太也湊過來,
“兒媳婦兒,你感覺怎么樣,還哪里難受?孩子這兩天在那院,我跟你爸帶著,你就放心養(yǎng)病?!?
簡單動了動,才發(fā)現(xiàn)渾身好像被車碾過一般,到處都是酸疼的,
“我這是怎么回事?我記著我沒受傷啊?怎么哪兒都疼?”
秦清淮臉色更不好了,
“沒有外傷,但是下山你就暈倒了,發(fā)燒,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宿了,這是你下山的第二天中午了?!?
“這么快?”
簡單一驚,才猛的想起來一件事,
“那個人呢?”
“哪個人?”
秦清淮這兩天一心都撲在簡單身上,對其他的事情壓根就沒注意一點兒,
“還有別人上山嗎?”
“兒媳婦兒,你說的是那狼從山里叼出來那個人吧?”
這個老太太倒是知道一點,畢竟老爺子就在現(xiàn)場了,
“你別擔心,聽你爸說啊,人已經救過來了,說是什么重要的人,直接送去審訊室了,剩下的我就沒問。
人沒事,你放心就是?!?
她有自覺,退休就是退休,這些不該問的她從來不問,
“不過剛才來的路上,我聽小林說啊,說你和孩子,又立功了?!?
老太太嘴里的小林,是林團長。
上次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方向山腳下埋著的炸彈,這次又是個什么重要人物,三歲的崽兒屢立奇功,就是這爹媽要承受的驚嚇可是不輕。
說話間,林團長就來了,一進門,看見簡單醒了,就是哈哈大笑,
“弟妹,你醒啦?哎呀,太好了,我就說你肯定沒事,這下政委可能放心了?!?
簡單扯扯嘴角,
“團長,你這,是有什么好消息嗎?你這也太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