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之后,玉柱背著手,在中軍帳內(nèi),轉(zhuǎn)了兩圈,終于下定決心,要組建總參謀部了。谷叄
一人計短,眾人計長。
普法色當(dāng)戰(zhàn)役,讓普軍的總參謀長老毛奇,大放異彩的老典故,玉柱自然是不可能忘記的。
當(dāng)晚,玉柱下令,殺牛宰羊,大犒三軍。
此戰(zhàn),武衛(wèi)營和鄉(xiāng)兵的戰(zhàn)士們,各自搶了不少的東西。只是,火器營的炮甲和綠營兵們,啥都沒有撈著,竟然眼紅了。
第二日早上,玉柱還在擁美高臥的時候,炮甲佐領(lǐng)奢定,就來帳外請見了。
玉柱還有諸多用得著奢定的地方,也沒有讓他久等,匆匆洗了把冷水臉,穿著便裝,就在中軍帳內(nèi),接見了奢定。
"玉帥,卑職不服。"奢定瞪著牛眼,瞅著玉柱,臉上全是抑制不住怒色。
玉柱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說:"老奢啊,有再大的事兒,且坐下說嘛。"
在軍中,旗人上下級之間,大多不喜歡用表字,都是直接叫名字,以示親熱之意。
奢定忍著怒氣,坐下之后,拱手道:"玉帥,我的火器營雖然一炮未發(fā),卻也有出兵之功。區(qū)區(qū)不入流的鄉(xiāng)兵而已,居然個個都搶,呃,得了不少的油水。"
玉柱一聽就明白了,奢定這是眼紅馬青方的人,撈了太多的油水。
其實呢,這事,嚴格意義上,要怪玉柱沒有定下分贓的游戲規(guī)則。
當(dāng)初,在雅庫茨克搶劫的時候,玉柱因為大家都是他的心腹部下,也就約法三章。
不管是誰,搶到手的東西,只能自己拿三成,剩下的七成必須上交給玉柱。
玉柱拿到手的七成之中,有四成屬于是陣亡將士的儲備撫恤金,其余的三成則歸他自己所有。
只是,在西寧這邊,既有武衛(wèi)營,又有八旗火器營,還有綠營兵,更有鄉(xiāng)兵,成分太過于混雜了。
所以,玉柱也就故意沒事先提及怎樣分贓的問題。
現(xiàn)在,既然奢定眼紅了,第一個站了出來,玉柱就笑著問他:"那么,依老奢你之見,以后應(yīng)該怎么分潤呢"
奢定楞了一下,他很想說,不入流的鄉(xiāng)兵們,本就不該參與分贓。
但是,人家馬青方好歹帶著幾百號人,追殺了蒙古人好幾十里地,不僅付出了血的代價,而且也有苦勞。
奢定不好意思說出心里話,就拐了個彎子說:"玉帥,卑職的手下炮甲們,皆有怨。"
玉柱就等著奢定來找他了,便笑著提出了條件。
"炮甲的戰(zhàn)果,很難確定。不如這么著吧,只要你們今后發(fā)炮十輪以上,就可以分得二成的戰(zhàn)利品,如何"
玉柱說的很在道理,炮甲發(fā)炮即使轟死了不少敵人,也必須要步軍們沖上去剁下死者的腦袋,才能計入軍功。
按照大清的軍律規(guī)定,還是異常老土的斬首定功的原則。
活要見人,死要見首,這是兵部定功勞的基本原則!
奢定不是很滿意,但也可以接受。奢定知道,他的細胳膊,根本扭不過玉柱的粗腿。
既然玉柱已經(jīng)作出了讓步,就要知足常樂,奢定只得勉強答應(yīng)了下來。
奢定是正兒八經(jīng)的滿洲旗人,八旗火器營又是康熙的心頭好,玉柱也確實需要奢定的隊伍,在今后的戰(zhàn)役之中幫著出力,也就很順利的達成了分贓的妥協(xié)約定。
等奢定走后,玉柱等了半天,也不見西寧綠營的參將閻森來找他訴苦。
閻森不敢來找玉柱,玉柱完全可以理解。
和八旗兵相比,綠營兵就是后娘養(yǎng)的兵,永遠都低人一等。
不僅如此,此戰(zhàn)之中,綠營兵們完全沒有參戰(zhàn),怎么有臉來找玉柱要求分配戰(zhàn)利品呢
打了大勝仗之后,玉柱又恢復(fù)以前的狀態(tài),大軍走一天歇兩天,等洋人技術(shù)人員勘測了詳細的道路和地形之后,才會接著上路。
在整個青海地區(qū),就沒有一個蒙古的王爺,真正的和大清一條心!
今天這里反叛了, 明天那里反叛了,乃是常有之事!
敵人,想殺,多的是,就怕沒精力都殺光了!
但是,道路和地形的狀況,玉柱必須摸清楚。
歷史上的日本人,比如說,軍部參謀石原莞爾以及大特務(wù)板垣征四郎等等,都有長期潛伏于中國,搞地圖測繪的豐富經(jīng)歷。
不夸張的說,日本人繪制的軍用地圖,可以細致到一個村莊,乃至一口水井的位置。
由此可見,詳細的青海軍用輿圖,有多么的重要
更重要的是,此戰(zhàn)勝利之后,玉柱可以挾大勝之威,脅迫青海蒙古的各旗各部,作出站隊的選擇。
理由都是現(xiàn)成的,不聽話的王爺,可以直接扣個大帽子:附逆于叛賊雅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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