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輪椅向前,眉心一蹙,好奇地問:"你做什么虧心事了,嚇成這樣"
想著閨蜜的話,楊千語賊賊地笑著,"不告訴你。"
"卓易霖的電話"否則干嘛還不告訴他
"不是,人家忙得要命,哪有時間總跟我聯(lián)系。"楊千語回到電腦前,放下手機,見他正好也走近了,就把筆記本順勢一轉(zhuǎn),屏幕面向他。
"若無意外,我要接下這份工作了,你覺得怎么樣"
電腦屏幕上是一份聘任offer,那個享譽全球的奢侈品logo印在文件最上面,是無數(shù)設(shè)計師向往的殿堂。
他看了眼,微微皺眉,"想好了,這么快就去工作"
"嗯,也休息一段時間了,現(xiàn)在你公司情況穩(wěn)定,孩子們也開學(xué)了,我在家閑著也無聊。"
而且,忙碌習(xí)慣的人,突然閑下來,除了最開始幾天會覺得輕松愜意之外,很快就會感到空虛心慌。
還是得有一番事業(yè),心里才踏實。
封墨對她何其了解,輕輕嘆了口氣,"你就算不信任我能永遠養(yǎng)著你,難道也不信你那位富可敵國的親爹還有你的易霖哥,人家可放話說,養(yǎng)十輩子都沒問題。"
楊千語笑了,笑得咯咯咯,"瞧你酸溜溜的語氣!"
她也嘆了聲,不過是臉上含笑的那種喟嘆,"我知道你們都值得我信任、依賴,可我還這么年輕,就什么都不做了,未免太浪費光陰啊。"
"怎么會什么都不做當(dāng)三個孩子的媽媽,已經(jīng)很辛苦了。我又這幅樣子,想多分擔(dān)一些都有心無力。"
說到這點,封墨不自覺地按住自己的膝蓋。
想到那天卓岳欒的話,他很能理解。
一個男人,若成了殘疾,的確是不想連累心愛的女人,就算對方心甘情愿,兩人感情至深,可在日復(fù)一日的相處中,還是會經(jīng)常滋生出這種愧疚消極的情緒。
何況當(dāng)初卓岳欒的情況比他現(xiàn)在更糟糕。
楊千語見他攥著自己的腿,臉色凝重,也很快明白過來,上前蹲在他面前,語調(diào)甜糯地哄:"你又胡思亂想什么,卓醫(yī)生不是說了他會幫你的,讓你快點好起來。"
封先生本很不想領(lǐng)這個情,可心里的小別扭無法戰(zhàn)勝他想要盡快站起來的欲望。
"嗯……若他真能治好我的腿,我保證以后見到他一定恭恭敬敬,再也不敢有半分挑釁。"
"此話當(dāng)真"
"那當(dāng)然,你男人是那種心胸狹隘的小人嗎"
"呵!你不是"千千從他輪椅前站起身來,甩了甩頭發(fā)雙手抱臂,慢條斯理地道,"一見面就冷嘲熱諷,句句話綿里藏針,不知道還以為你們有什么深仇大恨。"
封先生冤枉,"你就看到我對他冷嘲熱諷,沒看到他句句話都在打壓你男人不就是仗著大舅子的身份,有什么好拽的!"
"哎呀,你又來了!我那天不是跟你分析過以后你女兒談戀愛,你倆兒子肯定比卓易霖有過之而無不及。"
"……"封墨心里不服,可嘴上啥都沒說了。
畢竟,那倆小子現(xiàn)在就是妹控,以后還真不好說。
見他不吭聲了,楊千語轉(zhuǎn)身回到書桌后,收拾桌面,突然想到明天周六了,又看向他問:"對了,我約了我爸明天帶孩子們玩兒,你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