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長見識了。"溫氏好笑道。
"所以,她開頭叫你幫著說親事,我叫你不要答應(yīng),就是這原因。"
"反正,我現(xiàn)在也誠守諾了。"溫氏說,"只是下次我再也不敢給她牽線說親事了。"
"太太給她說親事,她還不愿意呢!"惠然端著茶進來。
"心太大,沒得到時竹籃打水一場空。"溫氏搖了搖頭。
"太太還不知道,姑娘自上次養(yǎng)傷回來之后,得了太子妃娘娘賞識,叫了好幾次到太子府上制干花兒。褚太太見著,發(fā)了一通火,逼著姑娘次次都帶上褚大姑娘。去了兩次,褚大姑娘便把自己當(dāng)正主一樣。"秋桔冷笑一聲。
"什么太子妃"溫氏聽著驚了,瞪大雙眼:"還有這種事"
秋桔料想她會歡喜,不想溫氏卻是臉色鐵青,拉著葉棠采的手說:"只見太子妃吧這種地方,能少去就少去。"
葉棠采看著擔(dān)憂的神情,心里很是動容,果然是自己的娘,只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但富貴險中求。
"太太,姑娘能得娘娘賞識,這是好事哪!"秋桔說。
"你懂什么。"溫氏皺著眉,最后微微一嘆,"天家之人咱們還是少招若為妙。還有,這件事,千萬不要讓老太爺知道。"
秋桔委屈道:"可是……昨天太太也看到了,老太爺多厚此薄彼啊,若讓他知道姑娘得太子妃賞識,咱們說不定不用受這種委屈。"
"咱寧愿受這種委屈。"溫氏道。"這事若讓他知道了,指不定叫棠姐兒干些什么。"
葉棠采明眸輕垂,可這種委屈她一點也不想受了!否則她這么努力向上爬上為了什么
只是,她覺得太子和太子妃太惡心了,所以才暫時不想借他們的勢。
惠然點頭贊同:"太太說得有理。姑娘才去過幾次,連太子妃娘娘什么性情還沒摸情楚呢,若讓老太爺曉得了,借著這事干出了點什么,便害苦了姑娘。況且,就算真的要如何,這力和人情也不能給了老太爺。"
溫氏便笑著點頭:"還是惠然穩(wěn)妥,秋桔還是太浮躁,要多跟惠然學(xué)學(xué)。"
秋桔委屈地垂下頭,扁了扁小嘴。
"過兩天去莊子,行李等物收拾妥當(dāng)沒有"葉棠采說。
蔡嬤嬤道:"昨晚已經(jīng)收拾好啦,回了老太太,老太太說讓咱們盡管出去玩。咱們都急不及待了,明兒個就出發(fā)。"
"那娘今晚就在這里住下,好久沒跟娘一起睡了。"葉棠采說著就抱著她的胳膊。
"這么大的人還要粘糊著娘。"溫氏笑罵一句。"不過,明天咱們明天就去莊子,我得去回了陳夫人的話。"
葉棠采聽著,很是失望。
溫氏又道:"幸好,陳家也住在城北,從這里去也就一刻鐘的車程,我去去就回。晚上還跟你睡。"
葉棠采這才歡喜起來,又對葉薇采說:"薇姐兒也住下。一會只讓蔡嬤嬤回去準(zhǔn)備明天的車馬,早上來接即可。"正說著話,外頭響起一個笑聲:"三奶奶。"
葉棠采往外一望,只見白姨娘走了進來。"姨娘來了。"
白姨娘看到溫氏和葉薇采就笑:"親家太太在跟三奶奶說體己話呢,倒是我打攏了。"
"姨娘請坐。"葉棠采說。
白姨娘就在下面的秀墩上坐下。
惠然上了茶,白姨娘才說:"剛剛親家太太為書姐兒說親事,其實畫姐兒也該說了,可恨我們是沒能耐的,只能讓親家太太也擔(dān)待一下。"
聽著這話,溫氏臉上僵了僵,她剛剛才跟葉棠采說定了,不再給褚妙書說親了,怎么現(xiàn)在又來個褚妙畫
溫氏笑道:"姨娘跟我玩笑,我又不是專職做這個的,真要說親,最好還是找官媒。今兒個這樁,也不過是湊巧。"
這說的是實話,若非秦氏強求,她才不想說媒。
白姨娘也不惱,訕訕地笑道:"今兒這樁,親家太太也瞧出來了,我們太太不愿意。不過,書姐兒不愿意,畫姐兒倒是愿意的。"
聽著這話,溫氏臉上一僵,原來就是奔著陳家來的。
但陳家本就看不上褚家,若不是陳大公子看上了褚妙書,磨著陳夫人,陳夫人又是個疼兒子的,跟本就不會愿意。
褚妙書這個嫡長女已經(jīng)般配不上人家了,人家又怎么會要一個庶女。
就算真的要一個庶女,不如讓葉薇采嫁了!憑什么便宜褚妙畫。論家勢長相,葉薇采都比褚妙畫好。
溫氏尷尬地笑道:"我回頭問問吧。"說著就低著喝茶,不再多。
白姨娘聽著也知無戲,但到底心里還是有一些期盼的,又跟溫氏說了幾句話就訕訕地離開了。
待吃過中午飯,葉棠采就讓秋桔去稟了秦氏,說溫氏和葉薇采在這里留宿一晚,秦氏懶得管,自然答應(yīng)下來。
下午溫氏去了一趟陳家,就回來了,與葉棠采姐妹一起打絡(luò)子聊天。
溫氏心情很好,在這里也極自在。不得不感嘆,自己在這里,好像也比在家里好。
至少秦氏再不待見葉棠采,也沒有像葉鶴文一般張嘴就是攆人的話。
這還是他嫡親的孫女呢,居然做得這般狠絕。
到了晚間睡覺,葉棠采把葉薇采安排到西廂房,她要與溫氏睡一窩。
溫氏洗完澡,惠然搬來一床被鋪,她就開始整理。
只是,越整理她就覺得越不對勁了。
這床上,怎么只得一個枕頭一條被子
難道女婿和女作恩愛,夫妻二人蓋一條被子
又望向梳臺,只見一水的全是葉棠采的首飾,邊的桌子也不見男子的飾物。
溫氏心下一緊,四周察看,這才發(fā)現(xiàn),這居然沒有男人的生活痕跡!
"外面好涼哦。"葉棠采笑著走進來。她帶著一身水氣,正是剛剛洗完澡。
"棠姐兒,我問你,你的屋子怎么沒有女婿的東西"溫氏臉色鐵青地說。
葉棠采小臉僵了僵。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