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絡(luò)姑娘深明大義,陰某代陰栝大人表示感謝。"灰衣大漢心中念頭轉(zhuǎn)動,面上卻沒有遲疑,立刻行了一禮謝道。
"瓶內(nèi)剩下的天陰涑魂丹不少,除卻用在這五人身上的,應(yīng)該還會余下一些,便贈與陰禪主管你吧。陰禪主管百年前剛剛進階太乙境中期,那些丹藥應(yīng)該可以助你鞏固好境界。"幽絡(luò)微微一笑,再次說道。
"多謝幽絡(luò)姑娘,日后若有吩咐,盡管開口,陰禪絕無二話。"灰衣大漢大喜,謝道。
他剛剛神識探查了一下,黑色玉瓶內(nèi)的天陰涑魂丹足有四十枚,除去給韓立等人服用的,應(yīng)該可以剩下十幾枚,這些丹藥足夠他平復(fù)還有些不穩(wěn)的魂力,并對修為有不小增益,起碼節(jié)省了數(shù)千年苦修。
"既然陰禪主管如此說,那我也不客氣了,這五人醒來后,我要借用一下,還望陰禪主管你多多幫忙。"幽絡(luò)整理了一下鬢角秀發(fā),笑道。
"啊……"灰衣大漢行了一禮后正要站直身體,聞?wù)麄€人僵硬在了那里,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嘴巴。
"怎么,此事讓你很為難嗎"幽絡(luò)美眸一閃,說道。
"幽絡(luò)姑娘,并未在下不愿意幫忙,只是這五人是陰栝大人所煉的傀儡,若要借用他們,需得得到陰栝大人的首肯……"灰衣大漢搓了搓手,小心賠笑著說道。
"陰栝大人此番一下凝練出五只幽魂蟲,元氣消耗肯定極大,沒有一月時間根本不會出關(guān)。我借用這五人只為一件小事,耽擱不了多久,前后最多需要兩三天,只要你不說,我不說,此事便天知地知,陰栝大人又如何會知道"幽絡(luò)咯咯一笑,如此說道。
"這……"灰衣大漢聞,看了看手中的黑色玉瓶,似有些意動。
"退一步來說,就算陰栝大人日后知道,我用了這么多天陰涑魂丹助他煉傀,只是小小借用這五人一下,陰栝大人大人大量,于情于理也不會介意的吧。"幽絡(luò)微微一笑,又說道。
"話雖如此,但陰栝大人有在先……"灰衣大漢仍有些遲疑。
"我借用這五人,并非為了私事,而是和域主大人有關(guān),陰禪主管若是不答應(yīng),我也不會強求,只是域主大人之事若有所差池,他老人家日后問起,我也只好實話實話了。"幽絡(luò)面色略微轉(zhuǎn)冷,說道。
"既然是為域主辦事,在下豈敢不答應(yīng)。"灰衣大漢心中一凜,念頭急轉(zhuǎn),隨即苦笑的說道。
"那就拜托陰禪你了。"幽絡(luò)復(fù)又展顏一笑,輕輕拍了灰衣大漢的肩頭,并未多說什么,轉(zhuǎn)身離去。
灰衣大漢目送此女離開,默然站立了良久,最后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回,掐訣打開韓立的牢門走了進去。
他揭掉黑色玉瓶上的符箓,略微傾起瓶身,一顆拇指大小的灰黑色丹藥滾了出來。
灰色大漢仔細檢查了一下此丹藥,確認無誤后,將丹藥喂給韓立服下。
丹藥入腹,韓立身上波動的氣息頓時飛快變得平穩(wěn)起來。
灰衣大漢轉(zhuǎn)身來到其他人牢房,每人喂下了一顆天陰涑魂丹,這才離開。
……
轟隆??!
渾渾噩噩間,韓立只覺腦海中突然間一陣電閃雷鳴,每一次驚雷炸響,都有一股深入骨髓的劇痛襲來,將他的意識撕裂。
"難道一切就要這么結(jié)束了……"一股絕望之意在韓立心底彌漫開。
他緩緩睜開眼,只覺眼前的一切有些恍惚,有些朦朧。
不知為何,眼前陰暗的幽牢似乎開始變得明媚,四周的景物也在一陣模糊后發(fā)生了變化,那些柵欄和囚籠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布置典雅的廳堂,旁邊還有幾個古色古香的花架,上面擺著一些奇珍花草。
廳堂中間小巧木桌旁的藤椅上,坐著一個朦朧的身影,正垂首看著什么。
人影漸漸清晰,烏發(fā)白衣,身姿姣好,儼然一個妙齡少女。
"婉兒!"韓立心中一蕩,情不自禁的輕呼出口。
白衣女子螓首一抬,頓時一張在夢中出現(xiàn)過無數(shù)次的嬌容出現(xiàn)在面前,明眸雪肌,秀氣的鼻子下是一抹玲瓏朱唇,不是南宮婉,又是何人
但就在其想要再開口說些什么之時,其意識卻猛地一顫,四周的一切蕩然無存,他仿佛再次徹底陷入了黑暗,不斷向下沉去,似乎在墜入無底深淵。
不知過了多久,他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一股暖流,朝回蕩游走。
這些驚雷劇痛頓時飛快減弱,他支離破碎的意識慢慢拼湊到了一起。
暖流沒能持續(xù)多久,很快消失無蹤,腦海中的驚雷和劇痛再次襲來,不過和之前相比已經(jīng)緩和了一些。
一段時間過后,這股暖流再次出現(xiàn),溫潤著韓立的腦海。
接下來的時間內(nèi),這股熱流一次又一次的出現(xiàn),韓立的意識越來越完整,終于在第四股暖流出
現(xiàn)時,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充斥著他的腦海。
韓立眼睛顫動了一下,睜開了眼睛,牢獄的屋頂映入他的眼中。
他意識雖然恢復(fù),身體上卻仍是劇痛難當,絲毫動彈不得。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