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劍陣,就是大羅修士闖進(jìn)來,若是找不到正確的破陣之法,也得生生磨死在這
里……韓立喉頭微動,嘴中便覺得有些腥甜,輕啐一口,說道。
行至此處,他雖看似并無大礙,實(shí)則體內(nèi)臟腑被壓迫得厲害,若是不能盡快找到破陣之法離開劍陣,遲早也有性命之憂。
如此艱難前行了數(shù)百丈后,韓立的身后留下了一長串的,深深嵌入地下的腳印。
一語說罷,他像是忽然想起一事,便不再執(zhí)著于直線前進(jìn),而是收斂心神,不再以眼睛作為導(dǎo)向,開始閉目朝著不同方向行進(jìn)。
他每次走的也不多,不過行進(jìn)十余步后,就會倒退著回到原點(diǎn),然后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出十余步,再退回來,換個方向重新出發(fā)。
如此幾個來回之后,他身旁十?dāng)?shù)丈的范圍內(nèi),就出現(xiàn)了一大片嵌入地下的碩大腳印。
等到韓立最后一次撤回原點(diǎn)上后,他緊閉的雙眼,緩緩睜了開來,長長吐出了一口氣,目光望向其中一串腳印所指向的方向,露出了些許笑意。
劍陣之中的確一片混沌,四周天地間盡是充斥著土屬性法則之力,但即便是法則之力存于天地之間,也自有其流動規(guī)律。
若是劍陣的陣眼或是陣樞所在位置,法則之力的濃郁程度也是會有變化的,所以韓立方才走遍所有方向,便是為了查看朝著不同方向行進(jìn)時,所能感受到的法陣之力變化。
果不其然,在其右前,正左以及右后方的位置上,韓立越往前走,就能感受到的土屬性法則之力就越濃郁。
只是右前和正左方向上的變化,遠(yuǎn)不如右后方來得強(qiáng)烈。
韓立心中念頭急轉(zhuǎn),猜測右前和正左方向上應(yīng)該也各有一座陣眼,而劍陣的陣樞則應(yīng)該在右后方。
思量既定,韓立馬上六臂連揮,將高空墜下的黃色巨劍最后一絲靈光斬?fù)舳_,隨即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著右后方前行而去。
大致方向雖然已定,但這劍陣之中實(shí)在混亂不已,受到土屬性法則之力影響,四周的方位似乎也在不斷調(diào)整,韓立也只得走上十?dāng)?shù)步,便要停下來,再次尋找方向。
幾經(jīng)折騰,地面上留下一串串下陷得越來越深的腳步深坑之后,韓立的視野盡頭處,終于出現(xiàn)了一座八角形的祭壇。
韓立又靠近十?dāng)?shù)步后,目光一凝,朝著劍陣中央的八角形祭壇望去,但見其四周邊緣鑲嵌著八塊,蘊(yùn)含有土屬性法則之力的黃色鵝卵石。
而在祭壇的每一條邊沿上,還都比直地插著一柄石劍,如同八位忠誠將士,守衛(wèi)著祭壇中央,隔空懸浮著的一塊八角玉盤。
玉盤之上倒是沒有什么土屬性法則之力,只有陣陣靈光閃動,隱約可見其上有道道復(fù)雜刻痕,看起來應(yīng)該也是某種符紋。
韓立剛一靠近,那八角玉盤上便有一道青光亮起,純白的玉盤頓時轉(zhuǎn)做幽綠之色,而佇立在八角祭壇上的鵝卵石,也隨之亮了起來。
緊接著,韓立就聽到一陣劍鳴之聲,從祭壇四周的八柄石劍之上傳出。
他心頭微微一動,八臂如同風(fēng)火輪一樣連轉(zhuǎn)不息,八柄青竹蜂云劍上雷光大作,將頭頂上壓下來的暗黃巨劍擊潰。
趁著下一次攻擊未到的間隙,韓立身形驟然一閃,直沖向了祭壇。
在體內(nèi)真寶輪逆轉(zhuǎn)的加持下,韓立移動的速度快上了許多,但因?yàn)榭臻g壓力的阻滯,仍然無法和身處陣外時相提并論。
好在這祭壇位置十分特殊,到了方圓三十丈之內(nèi),高空中的暗黃飛劍就不會再朝這邊砸落,否則便要自毀陣樞了。
韓立身形來到祭壇外十?dāng)?shù)丈外,腳尖尚未落地時,祭壇四周便有錚鳴之聲呼嘯響起。
只見八柄石劍陡然間拔地而起,表面蕩漾著土黃色的光芒,朝著韓立疾射而來。
這八柄石劍似乎與周遭大陣不屬同列,是只為了拱衛(wèi)祭壇陣圖而存在,其運(yùn)轉(zhuǎn)之法也與劍陣不同,劍勢一起便迅疾如風(fēng)。
飛劍疾射而出后,劍身上便有暗黃光芒蓬勃而生,一道道分光劍影從劍身之上分裂而出,暗黃光芒一閃之下化虛為實(shí),霎時間便凝出數(shù)千柄飛劍。
這些飛劍之上全都有陣陣土屬性法則之力涌出,而且其上傳出的波動都幾乎一致,根本無法分辨哪幾柄才是最初的實(shí)體飛劍
韓立見狀,身上光芒一閃,重新恢復(fù)了人形,手掐劍訣在身前一揮。
三十六柄青竹蜂云劍上青光大作,如同扇面一樣鋪展開來。
只見青竹蜂云劍身之上劍氣暴漲,一道道劍影如禾苗一般層層生出,紛紛在韓立身前綻放而開。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