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剖白擊中薄妄,他站在那里,目光恍了下,有些握不住槍。
鹿之綾眨了眨眼睛,繼續(xù)道,"我明明知道這一次翡翠灘可能有危險,我明明知道你是最適合救我的人,我還是設(shè)置了定時發(fā)送消息,好讓你不用管我,能讓你順利參加明天的財團大會。"
薄妄的胸口震了下,"你說什么"
她……是為了他
"季家宴會上,我贏了鹿家屏風,但屏風被花萍和封潮偷了,就是剛剛被拖出去的那個女人。"
鹿之綾說道。
"封潮用屏風向我索要錢財,封叔看到后獨自前來,我擔心封叔的安全也跟了過來。"
鹿之綾一字一句說道,"薄棠說,他去茶樓喝茶時發(fā)現(xiàn)我行色匆匆,他擔心出事就跟過來了,事情就是這樣。"
一聽到薄棠的名字,薄妄的眼里掠過一抹戾氣。
他擔心
用得著么有這么巧么
鹿之綾不管他現(xiàn)在心里是個什么想法,只繼續(xù)道,"從屏風丟了的時候,我就感覺很奇怪,我猜到這是個局,但我還是過來了,因為這個招我不中,他們就會在大會之前狗急跳墻用盡辦法去對付你,我不想你往上爬的路橫生出任何一點支節(jié)。"
說完,她自嘲地笑了笑,"薄妄,我自認就算擔不起你的深情回應(yīng),也擔得起你同我好聚好散。"
可他,連解釋都不想聽,就要殺她。
"……"
薄妄忽然覺得她現(xiàn)在的笑十分刺眼,他僵硬地站在那里,半信半疑地看著她。
不破不立。
鹿之綾看著眼前的男人,下了狠心。
她朝他走過去,抓起他的手,將槍口重新對準自己的額頭。
"你很想死么"
薄妄沉沉地盯著她,一出口才發(fā)覺自己的聲音竟帶了幾聲顫意。
她平靜地笑了笑,"薄妄,我們走到這一步走不動了,如果你做不到相信我,就動手吧,我們停在這里。"
反正最后結(jié)果都一樣。
說完,她緩緩閉上眼,放下雙手,柔嫩的指尖無意間滑過他冰涼的手指,就好像要按著他的手指開槍一樣。
薄妄的目光一震,不假思索地拿開手,動作近乎慌亂地鎖住保險。
他臉上瞬間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呼吸沉重,胸口起伏得厲害。
她瘋了
什么叫走不動了,她不到這翡翠灘來他們怎么會走不動
鹿之綾默默地看著他,抿了抿沒什么顏色的唇,"不動手嗎"
"……"
不是不動。
是他動不了。
她凝視著他漆黑的眼,將自己的節(jié)奏帶到底,"那我就默認你以后會信任我,即使有疑問,也會聽我解釋。"
"……"
薄妄盯著她沒有說話,眼眶仍然猩紅。
"你再懷疑我一次,你就是狗。"
她盯著他道。
聞,薄妄眸色一厲,一把握住她的后頸,強勢地托住她的頭,低下頭吻了下來。
洶涌的,放肆的。
雨水生涼的氣息全部渡進她的嘴里。
他這個時候親下來算怎么回事
鹿之綾心中抵觸他的觸碰,想往后退,后頸就被他握得更緊。
他的舌尖試圖強行探入,鹿之綾心里是存著怨的,她掙扎了下,沒掙脫開,便張嘴用力咬了下去,淡淡的血腥味頓時在她口腔里擴散開來。
薄妄的眸光變了變,還是沒有松開,不管不顧地吻著她。
吻得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