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心眼眸微顫,捏著空酒杯的手緊了緊,眼睛在牧曙的臉上只能看得見真誠,不見半點(diǎn)虛假。
她真的挺感動的。
在春和堂做事之后她才真切地感受到,有多舉步維艱。
不光是麻煩,還有各種各樣的流蜚語,覺得她們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是腦子壞掉了,有這個銀錢,做點(diǎn)什么不好
非要特異獨(dú)行辦個只收容女孩子的善堂,不是噱頭是什么在小丫頭身上花心思能有什么用就是真教了她們識文斷字,最后還不是要嫁人生子,能生孩子就行,認(rèn)不認(rèn)字有什么要緊
蓮心也知道,是這樣沒錯的,她也清醒地明白這些小姑娘面前的路并不多,等她們到了年紀(jì),許是仍舊要被裹挾著去做世人眼里的賢妻良母,這沒辦法。
春和堂在她眼里獨(dú)一無二,在旁人眼里就是個毫無意義的無底洞,吃飽了撐的才會有人做的事。
可牧曙卻很認(rèn)真地說她們是在做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蓮心眼角泛出淺淺的紅色,我再敬大人一杯,感謝大人。
牧曙趕忙也給自己滿上,心里茫茫然,不是感謝過了嗎這又是謝什么
……
白卿卿還是在許久之后才知曉,牧曙成了春和堂的編外護(hù)衛(wèi)。
我以為他只是去幫兩日忙,怎么后面又去了嗎
寧宴并不在意,他來與我說了,得空的時候去看一看,春和堂里女子眾多,難免會惹一些不懷好意的人,有他看著能穩(wěn)當(dāng)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