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覺得驚訝，“灰霧連骨頭都吃？”

對于灰霧，她是一無所知的。

不過也知道灰霧里容易滋生邪惡的東西，之前在《午夜餐廳》詭域，要驅(qū)散灰霧，需要人皮燈籠。

黑袍：“對?！?

說完，他垂頭泄氣般道歉，“對、對、不起?！?

真信了他話的姜遙聞瞳色微深，眉頭蹙了蹙。

“為什么？”

黑袍從來沒有在她面前說過謊，所以姜遙才會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但令她沒想到的是，黑袍也會說謊。

姜遙不喜歡別人對自己撒謊，首先她見慣了謊，所以一眼便洞悉旁人的心思，能分辨出是真話還是謊話，其次是一次說謊，再接觸，她就下意識懷疑他話里的真假。

她也想不明白他為什么會摧毀佛珠。

佛珠是戒無的佛骨制作贈予，她深知佛珠寶貴，一直貼身帶著，很少離身。

黑袍和戒無只在《義莊》見過一次，之后便沒有再接觸過。

姜遙思及此，心底不由生出一個想法，問道。

“你們后來又見過面？”

黑袍搖頭。

姜遙問：“那是什么？”

僅見過一面，便產(chǎn)生仇恨意，連佛珠都看不慣，到底是什么原因？

黑袍手伸進(jìn)長袍里，半晌從里面拿出一個手串。

不同于戒無的佛珠，是淺白色，散發(fā)著金光，黑袍的手串稠黑散發(fā)著陰氣，預(yù)兆著濃重的不祥，給人毛骨悚然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