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羅先生是打算,砸了我的場子嗎克羅莉亞站在她的愛人與朋友身前,死死盯著面前倒在地上頗有些狼狽的卡羅,他被這道冷冰冰的聲音嚇得一顫,卻又不敢抬頭看她不,我只是……可克羅莉亞沒那個耐心聽他辯解,畢竟事情真相是什么,她知道的一清二楚,抬起魔杖,用萬象牢籠把他們圍起來在他們不安的視線中漫不經(jīng)心道是不是好奇,為什么沒辦法使用魔法,剛剛的十一道攻擊,也沒有打中西里斯克羅莉亞耐著性子,好心解釋了一遍萬象牢籠屬于領(lǐng)域魔法陣的一種,是她根據(jù)煉金術(shù)和保護(hù)魔法自創(chuàng)的魔法以自身魔力為媒介,展開一個全方面無死角的包圍圈,就像盔甲護(hù)身的屏障一樣,消去對方的魔力或者抵消外部攻擊,如果敵人在屏障外這就是一座堅不可摧的保護(hù)陣,如果敵人在屏障之內(nèi),對于敵人來說,就是地獄般的牢籠,他們會失去所有魔力,成為待宰的羔羊一個巫師用不了魔法,和麻瓜無異,要是他們體術(shù)不錯也就算了,偏偏是一群高傲的菜雞,被西里斯詹姆打成這樣,一點(diǎn)也不奇怪各大家族的人都在,又恰好有實(shí)驗對象,借著這個機(jī)會把發(fā)明的魔咒公布出來,也是西西弗斯家族對于外界的一道威懾卡羅先生成為第一個體驗者,應(yīng)該感到榮幸才是她沒心情和人渣虛與委蛇,純血家族的大部分人,都很讓人討厭,他們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克羅莉亞就比他們更高傲地打壓他們我……克羅莉亞手一揮,一條滿是荊棘的藤蔓突兀地從地面拔地而起,狠狠地打了他們幾個一鞭子,把他們?nèi)肯品诘?身上頓時渾身劇痛,就像被丟進(jìn)了荊棘叢,他們躺在地上翻滾,痛苦地哀嚎,好不狼狽急切地去查看自己的傷口,卻驚恐的發(fā)現(xiàn),他們身上,除了滾上來的灰塵,什么也沒有,沒有血跡,沒有傷口,就連衣服都是好好的,但此時此刻身上的劇痛也確實(shí)不是假的所有人都訝異地看著這一幕這是什么幻覺不……不對,是在抽打受傷的之后,就用了治愈魔咒和清理魔咒,只是隔著一道屏障,有一秒的時間差,才會造成這種視覺誤會克羅莉亞捏著手心,荊棘的尖刺穿過卡羅的胸膛,這一下,連莉莉他們都驚訝了一瞬,在刺穿他的一瞬間,牢籠散去,卡羅身上涌出了血,最后一刻偏離了心臟的位置卡羅顫顫巍巍看過去,對上了克羅莉亞那雙眼睛,一顫,連痛呼都不敢叫出聲,她剛剛……是真的想殺了他別人或多或少因為角度問題沒看到,但加拉蒂亞確實(shí)看的一清二楚她不動聲色往西里斯的方向看了一眼,準(zhǔn)確的說,是那道傷口好在這位布萊克先生沒事,要是再嚴(yán)重一些,她還真不確定家主的理智能不能召的回來要是卡羅真的死了,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處理后續(xù)牽扯的問題還是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麻煩的雖然……加拉蒂亞輕輕嘆息,想著主人也許只是不想嚇到她的朋友們城堡的一間房間里克羅莉亞指尖輕輕擦過西里斯的臉頰,一瞬間,他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克羅莉亞很仔細(xì),眼眸低垂著,西里斯能看見她白金色眼睫下的心疼就像造物主,在修復(fù)著她心愛的寶物怎么不下狠手你是巫師,在巫師地界,面對的是遠(yuǎn)遠(yuǎn)不如你的人,為什么不用魔法反而赤手空拳打架,還白白害自己受傷,他們可是一點(diǎn)道德都不講的克羅莉亞輕聲問道這是你成為家主的第一天,那幾個家伙以后萬一對你有用呢你的場合下,總不能給你惹麻煩西里斯撓了撓臉說克羅莉亞定定地看著他,驀然一笑,笑他是個傻瓜我們,屬于彼此,你是我告知世界的心愛之人,他們不尊重你,就是不尊重我,你完全可以用這個借口找他麻煩西里斯我說過的我就是你們的底氣,是你的底氣西里斯定定地看向她,看了很久,傾身吻向她,心臟在聽見她說他們屬于彼此時狂跳不止西里斯,屬于她,屬于克羅莉亞他克制不住地靠近,作出回應(yīng),表達(dá)愛意只要在她身邊,西里斯·布萊克,永世沉淪過了很久,西里斯抱著她,笑的得意忘形既然這樣,我就無所顧忌咯當(dāng)然主人克羅莉亞站在花圃前,拿起剪刀,修剪著她的玫瑰旁邊時不時傳來朋友們的打鬧,以及雷鳥的啼鳴克羅莉亞背對著奧菲格斯,問前幾年,我是不是制造出了一瓶毒藥,可以毒啞別人的嗓子是的克羅莉亞剪斷一支枯萎的花枝,隨手往旁邊丟去去,折斷卡羅的魔杖,把毒藥給他喂下去,再當(dāng)著他的面,把解藥和藥方一起毀掉她的聲音和眼睛一樣的漠然對于一個天賦不那么出眾的人來說,卡羅想要學(xué)會無聲咒是很難的,毒啞他的嗓子,他就說不了話,念不了咒語,毀去魔杖對一個巫師來說無疑是羞辱眼睜睜看著自己失去聲音,再眼睜睜看著救自己的東西被毀去,那種無力的恐懼感是極其強(qiáng)大的,而對付一個眼高于頂,傲慢無禮的人,這種處置,比死了還痛苦百倍更別提,能夠練出解藥的材料和藥方,只有克羅莉亞知道,也只有西西弗斯家族有卡羅就算再怨恨,也無濟(jì)于事是夜色漸漸晚了,正是舞會熱鬧的時候,他們幾對一起跳舞,也有幾位姑娘去邀請萊姆斯,被他搖手微笑著拒絕,十分溫柔,讓那些姑娘滿臉的可惜三對小情侶跳了幾支舞也都默契地走到萊姆斯他們身邊,一起聊天,吃點(diǎn)心,他們之間的氛圍讓誰看到了,也會自覺避讓,那是無論如何也融入不了的融洽在舞會結(jié)束,陸續(xù)散場之時一個沒有人注意到的陰影處,坐著一個失魂落魄的人,樣子很奇怪,雙眼無神,整張臉透露著恍惚,他慢慢悠悠站起來,好像沒有目標(biāo),只是不斷亂走,那就是被訓(xùn)斥之后不見了的穆斯?fàn)栕咧咧涂吹搅巳巳褐械睦蚶?他的眼睛突然清明了一刻,隨后變得通紅,眼中滿滿的都是厭惡和恨意‘都是她,那個泥巴種,讓他那么丟臉,都是她!都是她??!’他的腦海里不斷地傳來這句話,就好像有人不斷在他耳邊說話一樣可他顯然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理智被一點(diǎn)點(diǎn)抹去,被無端的記恨操控他環(huán)顧四周,沒有拿魔杖,這里有莉亞的魔咒保護(hù),他用不了魔法,所以把目標(biāo)放在餐桌那些尖銳的利器上,握著刀就沖了過去你這個該死的泥巴種,去死吧??!此時此刻,八個人各自分散在不近不遠(yuǎn)的位置,克羅莉亞向小精靈們囑咐著朋友們今晚要留宿的房間安排,西里斯站在她身邊,艾洛蒂和提瑞斯正和萊姆斯說著什么而莉莉站在一邊,觀賞著旁邊用作裝飾的鮮花,詹姆看她感興趣,便嚷嚷著到時候問問西里斯種花的秘訣他們對突如其來的變故一愣艾洛蒂注意到動靜,驚恐地看向莉莉的方向莉莉!小心!莉莉腳步一動,想要躲開,但她周圍就是花圃,根本沒有退路,手腕被一陣?yán)?詹姆把她拉到懷里轉(zhuǎn)了個身,死死地護(hù)著但穆斯?fàn)柧拖駛€瘋子一樣不依不饒,那把刀依舊沖著他們?nèi)?且速度很快,讓詹姆想帶著莉莉往旁邊挪都來不及,想要幻影移形又不太熟練,他只好閉著眼睛,咬牙想著,痛就痛吧,反正要把莉莉保護(hù)好但過了好幾秒,他卻什么也感覺不到,卻是聽見了朋友們從呼喊他和莉莉的名字,變成了另一個,他感覺到了懷里莉莉倒吸一口涼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也聽見了西里斯憤怒急切的那一聲呼喊,所有人喊著同一個人莉亞??!詹姆猛地睜開眼睛,瞳孔一縮,看到了克羅莉亞的背影,也看到了她徒手接住刀刃的那只手鮮血順著她的手流滿了整個手腕周邊是此起彼伏的含著憤怒,含著焦急的一聲聲家主大人!詹姆又驚又怒,失聲喊了一聲白羽毛!但克羅莉亞卻一聲不吭,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她注視著對方發(fā)紅的眼睛和瘋魔的舉動,沉默抬起另一只手用狠勁拍了穆斯?fàn)栁盏兜氖?穆斯?fàn)柾春粢宦?那把刀就易了主克羅莉亞把刀輕輕拋了起來,利刃在空中旋轉(zhuǎn)一圈,莉亞握住了刀柄,反手刺進(jìn)了穆斯?fàn)柕淖蠹?伴著他的慘叫,鮮血四濺看來你,還真是對我這個家主極度不滿,既然這樣,來人西里斯雙目猩紅,帶著滿滿的怒氣和一絲殺意跑過來,把人狠狠往旁邊踢出去,抖著手把克羅莉亞的手小心翼翼握在手中,拿著魔杖一遍遍地念‘愈合如初’而趕到待命的蓋文和約書亞一人一邊按著他,絲毫不顧及他留著血的肩膀,甚至壞心眼的用力扯了扯,踢了他的膝蓋讓其跪著,等待家主命令把穆斯?fàn)枴の魑鞲ニ龟P(guān)入萬蛇窟,聽候發(fā)落家主大人!不可以?。∪f蛇窟里有那么多毒蛇,何其恐怖一個淚眼縱橫的婦人跑了過來跪在克羅莉亞面前,替她的兒子求饒克羅莉亞冷眼掃了一眼,嘲諷道哦西西弗斯嫡系的孩子,哪一個不是從小去萬蛇窟親自挑選幼蛇進(jìn)行試煉,嫡系幼子去得了,你兒子卻去不了哦,怕你兒子死在那放心,只是聽候發(fā)落,有圍欄的,你兒子暫時還死不了,畢竟,萬蛇窟的蛇,可沒那么放肆可是……那婦人還是憂心忡忡,想說些什么但除了她,在場的所有人,都巴不得即刻處死這家伙你是怎么還有臉,給你兒子求情的克里斯托弗和加布里埃爾沉著臉走過來萬蛇窟縱然可怕,進(jìn)去受罰的人會被毒蛇撕咬致死,但中間不是還隔著一張網(wǎng)嗎聽候發(fā)落是什么意思你懂不懂啊你兒子今天又死不了就算今天死了也沒什么,襲擊家主,按西西弗斯家規(guī),可是死罪比起克里斯托弗的義憤填膺,加布里埃爾顯然更加無情地道出事實(shí)那婦人臉色灰白著跌坐在地帶下去克羅莉亞揮了揮手示意,穆斯?fàn)柧椭@么個姿勢被拖走,他的雙腿似乎沒什么力氣,估計是被蓋文或約書亞悄悄打斷了吧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