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在劉飛他們旁邊的那張桌子坐下,其
下,其中為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體瘦削,滿臉的絡(luò)腮胡須,他嘆息一聲說道:哎,發(fā)工資我們已經(jīng)3個月都沒發(fā)工資了,現(xiàn)在我們卷煙廠黃了,就連我們的住宅小區(qū)和廠區(qū)都要被迫搬遷,但是我們聽說市里打算無償把我們卷煙廠的那塊地出讓出去!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恐怕以后只能喝西北風去了。
于大寶嘆息一聲說道:哎,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說完,便轉(zhuǎn)身回到柜臺,繼續(xù)算賬去了。
幾個人坐下來之后,便要了一盤花生米,兩瓶衡水老白干,一邊喝一邊聊起天來。
本來劉飛也沒怎么注意他們,只是低聲和總理交談著。
但是這幾個人喝下兩杯酒之后,說話的聲音便越來越大了,而盤子里面的花生米也越來越少了。
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狠狠的一砸桌子怒聲說道:兄弟們,如果咱們卷煙廠那塊地皮真要是無償轉(zhuǎn)讓出去的話,恐怕到時候市里肯定不會給我們以合理的房價補償?shù)?不拆遷的話我們起碼還有房子住,如果真要拆遷的話,又不給咱們合適的補償,恐怕咱們都要喝西北風去了。
哎,誰說不是呢!新上任的市委書記王富貴真雞*巴不是東西,一上任就胡搞亂搞,我聽說他還準備搞一個叫什么東方威尼斯水城項目的工程,需要投入大量的投資,恐怕到時候那個項目一開,我們的補償款就更沒著落了!而且我聽說劉市長極力反對這件事情,但是王富貴一手操縱了常委會,劉市長是有力使不上??!這時,一個30多歲的胖乎乎的男人嘆息一聲說道。
那個四十多歲的絡(luò)腮胡子男人也極其贊同的說道:是啊,真懷念王富貴來之前,劉市長一手掌控岳陽市時候的情形啊,那個時候,咱們岳陽市發(fā)展的多和諧啊,他從來不搞什么政績工程,但是咱岳陽市的經(jīng)濟發(fā)展卻很快,那個時候,咱們卷煙廠雖然日薄西山,但是起碼咱們還能發(fā)出工資來啊,現(xiàn)在可好了,王富貴這王八蛋一上任就大搞政績工程,今天修修那條路,明天建一個破公園,結(jié)果把財政資金都給花了,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
現(xiàn)在像劉市長那樣真心為咱老百姓辦事的官員真的不多??!可惜劉市長現(xiàn)在手中的權(quán)利還是有些小啊!一個光頭沒帶帽子的20多歲的年輕人嘆息一聲說道:黃叔叔,羅叔叔,你們別看我現(xiàn)在混黑道,但是我們黑道上的人沒有一個不佩服劉市長的,因為他這個人真的很夠意思!別的不說,就是去年王富貴沒來之前,有一次我們幫派和一個外地來的黃河幫械斗,那次傷了不少人!一般情況下這個時候,警察去了肯定是先抓人,在救人,但是當時劉市長到了現(xiàn)場之后,先指揮警察們進行救人,然后才抓人,我在那次械斗中被一個黃河幫的家伙一板磚開在腦袋上,當時血流不止,我都以為我會死了。但是劉市長卻親自把他的汽車讓出來,送我去了醫(yī)院,當時醫(yī)生給我治完以后,對我說,如果我要是晚送去10分鐘我就死翹翹了!而且那次我的治療費用,都是劉市長的那個黑大個司機幫我交的,那錢我到現(xiàn)在還沒還給他,他也沒找我要。你們不知道啊,我當時真想給劉市長跪下,但是劉市長只對我說了一句話,讓我終身不忘。所以,才有我今天的改過自新。
是啊劉市長對你說了什么話其他幾個人全都好奇的問道,因為眾人都知道,以前這個小伙子可是卷煙廠出來的大混混,打架斗毆是家常便飯,小區(qū)內(nèi)很多小賣部都被他收過保護費。但是后來自從一場械斗之后,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幾乎成了懂得五講四美的好青年。就連其他來卷煙廠小區(qū)內(nèi)收取保護費的那些混混再也沒有來過卷煙廠收保護費了。
這個時候,劉飛和總理也已經(jīng)停止了交談,在傾聽那邊幾個人聊天??偫硪残χ鴨柕溃簞w,你到底和那個光頭說了句什么話,讓他改過自新的。
劉飛正要回答總理,手機突然嘟嘟嘟的響了起來,劉飛只能沖著總理苦笑一下,拿出手機一看,是肖強的電話。總理笑著說道:你先接手機吧。
劉飛這才接通手機,就聽手機里面?zhèn)鱽硇娛旨贝俣址浅嵟穆曇袅耍豪洗?我已經(jīng)得到可靠的情報,紅克那個王八蛋的確已經(jīng)背叛你了,而且他現(xiàn)在在宋向明的支持下正在密謀收購紅克集團其他人的股份,準備一家獨大呢!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