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凡想起前段時間詹昊成約自己,井思雅氣喘吁吁接電話的事情,接茬道:是你邀請還是詹老板的主意,如果是他,就不怕我找他問問,蝎子和飛豬住在他安排的地方對我下手,是不是他的主意。
井思雅輕哼了一聲道:如果你真要把這筆賬算在詹昊成身上,我就會懷疑你的智商。
蔣凡從井思雅的口氣中感覺到一絲不對,追問道:詹昊成?平時你也這樣叫他嗎?
看來你還不是無腦之人,能抓住我無心的漏洞,不管誰請,我只問你去不去吧。
蔣凡緊盯著井思雅道:如果你請,我們肯定應(yīng)約,如果是詹老板的意思,我就需要慎重考慮,畢竟可能關(guān)系到自己的小命。
回答的同時,他心里想到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井思雅熱情地套近乎,當(dāng)感覺到自己心里有些抗拒,神態(tài)自若地轉(zhuǎn)變成應(yīng)酬方式,這個過程里,不失圓滑也不失禮節(jié)。
現(xiàn)在與自己聊天,卻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感覺,與第一次見面的表現(xiàn)完全是兩回事。
井思雅看到蔣凡不松口,接茬道:出門在外要想出人頭地,就別把自己的小命看得這么重要,我相信你不是貪生怕死的人,如果給面子地點你選,這是我的傳呼號,決定好了給我留。
說完以后,掏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留下了自己的傳呼號,又騎車折返回去。
蔣凡拿著手里的紙條,望著井思雅慢悠悠的騎車背影,暗自道:只是問問到底是誰請客,回答一句有這么難嗎?
他早已感覺井思雅這個女人不簡單,現(xiàn)在還覺得她的城府很深。
但是想到她給自己通風(fēng)報信,就不好駁了她的面子,沒等她的背影消失,蔣凡就給她的傳呼留,答應(yīng)了要求,而且還讓她選擇吃飯的地方。
汪家姐妹參觀出來,汪文羽把蔣凡拉到一邊,焦慮道:我那個姐姐離家就完全放飛了自我,想一出是一出,昨天晚上想留在市場做事,現(xiàn)在又想來新廠上班。
你最好早點給老爸打個電話,給他敲下警鐘,讓他出面管一下,你我兩個是拿她沒有辦法。
這事別讓老媽知道,她一直不愿意我們兩姊妹出來,如果被她知道我姐姐想翻天,追到東莞都可能。
蔣凡聽到汪小青又想來這里上班,心里開始后悔為什么要她來參觀新廠。
汪小青看到汪文羽參觀出來就拉住蔣凡嘀嘀咕咕,猜到是自己天馬行空的事情,剛才給阿萍和郝夢說要來新廠上班,只是感覺東莞什么事情都新奇,隨口一說。
但她真有了不去梁東安排的單位上班,去蔣凡的市場做事。
她覺得在市場里做事,不像工廠的生活這樣循規(guī)蹈矩,而是多了一份挑戰(zhàn)性,只是這樣的計劃還在謀劃中,暫時不想告訴蔣凡小兩口。
蔣凡想了一下道:晚上我們先找她聊聊,盡量讓她打消這樣的念頭,實在不行再打電話吧,如果她剛到一天,我就打電話,就有告狀的嫌疑,以后大家還怎么處?。?
汪文羽知道蔣凡說得有道理,但她更了解自己姐姐的性格,焦慮道:你不知道她這個人,只要認準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早打電話,我們也少擔(dān)些責(zé)任,如果等老媽過來,可能把你婆娘一起揪回去,到時候看你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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