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淑愣住了,“為何?母妃,是我,是您的靜淑啊?!?
屏風(fēng)后沉默半晌。
時間好似一下子拉得很長。
靜淑發(fā)現(xiàn),母妃的宮室,倒比當(dāng)年她離開時,精致了不少。
殿內(nèi),還燃著清雅提神的香。
想來是自己走后,父王對母妃多有憐惜。
可……
靜淑:“母妃,你……你是不是還在生靜淑的氣,才不肯見我?可我,可我答應(yīng)去大盛,也不過是為了榮耀母妃……”
“沒有……”
記憶中,慈和的聲音,自屏風(fēng)后響起,“母妃怎么會怪小淑兒?母妃只是太思念你了?!?
“母妃……”
靜淑眼中含淚,就要上前,“那母妃為何不見我?”
“母妃……感染了風(fēng)寒,怕過給了你?!?
“我不怕……”
“不行。你現(xiàn)在,可是朝國的英雄了,晚些時候還有宴會,可不能因?yàn)檫@個生病?!逼溜L(fēng)后的聲音頓了頓,“不然,你的父王會責(zé)備我的。你的母妃承擔(dān)不起。”
這……倒是真的。
不愿給母妃添麻煩,靜淑停住了腳步。
“來,你就坐在這里?!逼溜L(fēng)后的母妃,指了指靜淑身前的軟墊。
靜淑坐下。
指尖摩挲著軟墊上的花樣紋路,無意識地想著,這東西……和盛國的好像。
什么時候,朝國宮廷內(nèi),也用上了盛國的花樣紋路?
腦海深處閃過一絲異常。
很快被朝思暮想的母妃的聲音打斷。
“給母妃講講,在那大盛后宮里,你都做了些什么?!?
靜淑微一恍惚?!澳稿?,這……不能說?!?
她要先向父王和王兄匯報,不能先私下里告訴母妃。
“連母妃都瞞著?”
屏風(fēng)后的聲線緊繃起來。
靜淑知道自己做本沒有錯,可到底不忍心見到母妃難過。
想著,就撿些無關(guān)痛癢的事兒說,便是了。
金妍熙一事,應(yīng)該算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說的機(jī)密,不能說給母妃。
其余的,大盛的趣事啊,不同的風(fēng)俗啊……
想著,靜淑開始講起。
屏風(fēng)后的母妃怎么聽都聽不夠似的,不斷地催促她繼續(xù)講下去,說的更多。
“小淑兒,你既做得這般好,為何突然就回來了呢?”
靜淑頓了頓,眸光一閃,“因?yàn)榕畠?,做了件大事?!?
“什么大事?難不成,連母妃都不能告訴?”
“這……”
“哎……”母妃長長地嘆了口氣,“靜淑,母妃只有你一個女兒,你知道的……我是生你的時候,被大妃所害,傷了身體……你也不過幾歲的時候,就被大妃那邊抱去撫養(yǎng),若不是你爭氣,這輩子怕都回不到母妃身邊了……”
母妃的聲音,有一種奇異的魔力。
靜淑沉默片刻,終于心一橫,“母妃,我回來了,沒人再會欺負(fù)你。我在盛國做下了大事,弄掉了盛國皇帝的孩子,是我親自動的手,這樣的大功,無人能及,往后……”
她話未說完。
“嘩啦——”
屏風(fēng)被人直接推倒。
重重砸在靜淑腳背上。
一陣劇痛。
“母妃?”
靜淑難以置信地抬頭。
只見屏風(fēng)后面——
“你……你是誰?”靜淑看清眼前人,崩潰尖叫出聲,“本宮的母妃呢?你把她弄到哪兒去了?你到底是誰?”
那屏風(fēng)后顯出的,是一張蒼老的
男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