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像啊!
江書腦筋急轉(zhuǎn),面上淺笑著答:“皇上叫臣妾進(jìn)慎刑司,臣妾私心里想著,知道……知道不是皇上疑了臣妾,皇上此舉也是被逼無奈,為的是叫那人安心。臣妾說的,是與不是?”
鴻慶帝心中,心虛一閃而過。
確實(shí)……
他從始至終根本不在意臘梅的死活。所謂的懲處江書,不過是為了要叫朝貴妃安心,不要一日日地總是以淚洗面。
鴻慶帝:“貴妃別這么說,朕也有苦衷……”
“臣妾就是知道皇上有苦衷,才……”江書咬著嘴唇,硬生生逼上淚意,“臣妾進(jìn)一趟慎刑司,身上不受點(diǎn)傷,旁人……會(huì)說皇上偏袒臣妾的。”
鴻慶帝一愣,這方才有些信了,“江書,你怎么這么傻?”
江書垂淚:“不是臣妾傻,是、是臣妾實(shí)在不知道如何向皇上表臣妾這一顆心……”
說著,她抬起殘破的衣袖,楚楚可憐地拭淚,“故而臣妾方才求了沈大人,對(duì)臣妾用刑,也能證明臣妾說的是真的,臣妾之心,天地可鑒。沈大人再三再四地不肯,都是臣妾威逼,沈大人才用了這最輕的一種……”
鴻慶帝沉吟:“原來是這樣!”
江書為了按朝貴妃的心,居然能做出這種犧牲。
還不是為了讓自己這個(gè)皇帝,夾在兩個(gè)女人之間。不要太難做?
江書還真是……溫柔懂事。
瞬間,皇帝胸口涌上一股柔情。
江書一見鴻慶帝是忘了沈無妄的事,心口微微一松。
又不愿鴻慶帝貼得太近,江書抬手按住太陽(yáng)穴,“皇上,臣妾……頭暈?!?
“想是余毒未清,到底身子弱些?!兵檻c帝看江書臉色不好,瞧著實(shí)在虛弱難受的模樣,只得松開了手,放開江書。
皇帝:“可那沈無妄沒有護(hù)好你,叫你中了毒,到底還是該罰。不然,貴妃你怕是也心氣難平?!?
到底不愿放過沈無妄。
江書眼眸微微一轉(zhuǎn):“皇上想要如何罰沈大人?不若……讓臣妾的宮女去,可好?”
“這是為何?”
江書:“不瞞皇上說,沈大人來領(lǐng)臣妾進(jìn)慎刑司那一日,與臣妾的大宮女發(fā)生了沖突,當(dāng)眾下了那大宮女的面子。她的面子,不就是永壽宮的面子?臣妾想要她去代替臣妾罰沈大人,也算是為她把面子找回來。皇上,您看可行?”
江書對(duì)鴻慶帝仰著小臉,大眼睛眨啊眨的,一派天真純良的模樣兒。
鴻慶帝心動(dòng),想都不想地答應(yīng):“那便去吧。朕給你手令,叫你的人出宮,去沈無妄宅子上,揍他一頓,你可覺得出氣?”
江書笑了:“多謝皇上!”
兩人之間氣氛看似十分融洽。
卻是在鴻慶帝臨走時(shí),他抓住江書的手,一下下地拍著她手臂:“貴妃你身子不好,這幾日便好好在永壽宮休息,不要出去經(jīng)了風(fēng),對(duì)病體無益?!?
“是?!?
江書眸光微微一沉。
鴻慶帝的意思,她明白。
雖然出了慎刑司,可臘梅的人命案子還壓在江書身上。她不清白。朝貴妃的氣也還沒有消。
怕是……
江書還需繼續(xù)禁足。
等待一個(gè)契機(jī)。
皇帝走后,不多時(shí)候,太監(jiān)送來了令牌,“皇上疼愛娘娘,叫娘娘在自己宮中選幾個(gè)身強(qiáng)力壯的,跟您的大宮女,一同去沈府。待回來,再把令牌交還給咱家便是了。”
江書叫人謝過那太監(jiān),收好了出入宮門的令牌。
她喚了阿翹來:“選幾個(gè)死忠,又有些身手的,陪著出宮?!?
“是?!?
阿翹報(bào)出了一連串人名,江書點(diǎn)頭:“就他們。”
“奴婢這便去準(zhǔn)備……”揍沈無妄。
“等等?!苯瓡曇舫领o,“你留下,把衣裳換給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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