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真是甜的。
這一鬧,鬧得久了些。
等到趙非荀出去用膳時,姚嬤嬤已經(jīng)把飯菜端下去熱了一遍再端上來。
趙非荀用不慣丫鬟侍候自己。
如今換成錦鳶在屋子里伺候,他更不用錦鳶布菜侍候,把她趕去書桌前寫大字——
美其名曰要考考她這兩日的功課。
錦鳶熱的頭腦發(fā)暈、渾身發(fā)軟。
坐在書桌前寫字,本就沒什么形態(tài)的一個個字,今夜更是寫得纏綿不清,看的趙非荀要笑不笑的挑眉,捏了下小丫鬟的臉,問她:方才還沒夠,寫這一筆字來暗示爺
錦鳶面染酡紅,大公子為何總…總說這些話來臊奴婢,分明、分明奴婢沒有。
她盯著手里的筆,不敢看人。
生怕自己面上有難掩的春情。
這會兒,她心跳如擂鼓。
趙非荀低沉著嗯了聲,是爺還未夠。
一句話出,他清晰地看見潮紅把小丫鬟的耳垂、脖子染得通紅,像是只煮熟了蝦子,蜷縮在他懷里,一動也不敢動。
請、請大公子節(jié)制…
她被攔腰抱起,朝著里間大步流星的走去。
床上,月色曖昧。
青紗帳垂下,模糊了里面交疊的一雙身影。
許久喘息聲忽然停止,換來一聲低啜聲,隨即是男人的低笑聲,他撐起胳膊,又去吻她的唇,嘶啞的聲音含著淺淺笑意,該克制的是小鳶兒才是。
夜色漫漫,教人沉醉于中。
將帳外的塵事,徹底拋之腦后。
*
南定王府,后宅。
喬櫻兒坐在屋中,聽著婆子說,王爺打發(fā)了個管事去喬家,備了一份不算厚的禮,草草就將她的事情過了明路。
她不敢置信。
可后面婆子的話,更是將她的期盼狠狠捏碎。
王爺已有三位側(cè)妃,她是第四位。至于侍妾,那就更多了,而王爺寵幸過的歌伎、舞妓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她如云端墜落的禽鳥。
嘴角笑著,眼中蔓延出嘲諷,混在淚光點(diǎn)點(diǎn)中。
你莫不是在誆騙我,本朝有妻妾是有規(guī)制的,王爺是郡王,按制側(cè)妃數(shù)目不得超過兩人。
婆子這幾日算是看清了這位新側(cè)妃的心性。
是個愚蠢沒腦子的。
畢竟但凡有些腦子,也不會放著禾陽郡主的義女不做,跑來給他們家王爺當(dāng)側(cè)妃。
婆子坦然回道:側(cè)妃有所不知,因王爺膝下無所出,為早日開枝散葉,這些都是陛下特準(zhǔn)的。
喬櫻兒愣了下。
王爺沒孩子
她甚至來不及掩飾面上的驚色,一個都沒有連個庶子庶女都沒有
婆子點(diǎn)頭。
喬櫻兒一改方才的失魂落魄、屈辱,她想起那些歌伎、舞妓的低俗妖艷,肯定是那些卑賤女子早早的壞了身子,才沒有懷上個一男半女。她同那些賤人自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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