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周晉深,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我倒是忘了。
秦振東要想在北京城站穩(wěn)腳跟,少不了要和周晉深合作。
畢竟周晉深的公司主營領域就是醫(yī)療,手眼通天的主兒,到哪里也是個香餑餑。
當初若不是因為這個,我們也不會相遇。
陳爍瞧見樓上站著的姑娘是我,笑得一臉玩味。
“呦呵?!?
他用膝蓋碰了周晉深一下,語氣促狹:“碰到老情人,不打個招呼?”
周晉深長指夾著煙,一個冷眼,沒搭腔。
陳爍笑了下,自覺雙手高舉投降,沒敢再招惹周晉深。
他們這個圈子,看似和諧融洽,實際上是密不透風的鐵線圈,越往里階層越難以跨越,外人根本融不進去。
周晉深顯然是最中心的位置。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假裝沒看到這群活爹,目不斜視打算繞過去。
“這攀上高枝兒,就容易貴人多忘事?!?
陳爍操著一口京腔片子,曲指彈了彈煙,模樣有幾分不正經(jīng),“簡大鋼琴家,這么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秦振東賠笑著替我解釋,“您誤會了,簡老師她......”
陳爍睇他一眼,不陰不陽打斷。
“你叫簡棠?”
周圍頓時哄笑開。
秦振東站在原地,被臊得滿臉通紅。
明明秦振東才是東道主,可在這群人眼里,恐怕連看門狗都不如。
差點忘了,我也不如狗。
“陳少見諒,今天我是來給秦先生侄子上課的,您若有事找我,不如等我把課上完?!蔽倚钠届o氣,打算小事化了。
“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