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死又被冷水潑醒。
再從清醒被疼痛裹挾,直至承受不住昏厥。
反復(fù)的漫長征程堪比這世間任意酷刑。
我一次次瀕臨極限的身體,還被注射腎上腺喚醒摧毀,煎熬的折磨讓我萬念俱灰。
死了吧。
就這樣快點死了吧。
也是在這一刻,我才真正的意識到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落在我身上,這早已不是一個形容詞。
我崩潰的意識混淆,仿佛靈魂早已抽離,虛無縹緲的游蕩在外,靜靜地看著這一場殘酷的征途。
周晉深進(jìn)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氣若游絲的如一個殘破的布娃娃,被禿頭男隨意扔棄在一灘鮮血之中,他則低頭清洗著染滿血的手。
“二爺?”
禿頭男看到他,慌忙在身上抹了抹手,然后抄起一把匕首指著地上的我:“還剩一口氣,臟死了,我打算玩點好玩的?!?
“什么好玩的?”周晉深饒有興趣的問了一句。
他邁步來到我近前,沒理會地上的骯臟,也不介意鼻息間濃重的血腥氣,他屈尊降貴的蹲下身,伸手摸了摸、我了無生氣的臉。
我模糊的看不清他的神情,滿腔淤血堵塞著我的肺部咽喉。
即便我張了張嘴,也難以道出一個字,反倒嘴里的鮮血不住的在淌。
“一刀一刀的割下去,這在中文里叫......凌遲?”禿頭男炫耀一般的揮舞著匕首,拗口的解釋聲情并茂。
周晉深輕點了點頭,“挺好,那就用在你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