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程飛被陳天默那殺氣滿滿的眼神刺的渾身一顫,冷汗迅疾涌便全身!
他很想舉起步槍,或者說兩句場面話以壯聲勢,可是在陳天默的逼視之下,大腦竟然一片空白,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地方敢動,舌頭也像是打結(jié)了一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殺意,是只有真正殺過人的人才能散發(fā)出來的可怖氣息,毫無疑問能噬心奪魄!
“我這個人既貪財又記仇,而且心狠手辣,誰要是想黑我的賞金,那下場就跟方才的磚頭一樣?!?
陳天默收斂了殺意,然后看向朱大龍,幽幽說道:“寫吧。”
“好,我寫?!?
朱大龍暗罵楊程飛多事,提筆在紙上寫道:“今收到費(fèi)七尸身一具,黃銅煙槍一桿,鐵質(zhì)短槍一把。憑此條可向汴城警察總局西區(qū)分局騎巡隊(duì)警員朱大龍索要大洋三百八十塊?!睂懞弥筮B忙撕下來交給陳天默:“您看看,這樣寫可以吧?”
“可以,明晚我會找你的?!标愄炷樟俗謼l,揚(yáng)長而去。
直到陳天默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黑暗中,楊程飛才大松了一口氣,如釋重負(fù)般癱坐在了地上,衣服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了。
“這,這個人也太可怕了,我剛才感覺他真的會殺了我!”
朱大龍沒好氣的說道:“你也不想想,連雙槍大盜都被他一掌拍死了,你還敢打他的主意?真是嫌命長了!”
楊程飛訕笑道:“那可是三百八十塊大洋啊,擱誰不心動?”
朱大龍道:“不是自己的,就別惦記,惦記起來就是禍害。走吧,把尸體抬回分局去?!?
楊程飛又喘了幾口氣,然后才起身跟朱大龍一起搬弄費(fèi)七的尸體。
“我的娘,這么死沉!剛才那個家伙怎么像拎貓崽子一樣把他給弄起來了?”
“人家還一掌拍碎磚頭呢,能比嗎?別磨嘰了,快點(diǎn)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