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蔡駿走到眾人前面的一塊貼滿照片的白板上,先是給凌游和顧楠等人敬了一禮,然后便站在了白板前說道:“這起案子的起因,來自于土地糾紛,可要仔細說起來,也不算是尋常的土地糾紛問題?!?
蔡駿頓了一下,然后用手里的一個小鐵棍指了一張照片說道:“這個男人叫鄭志強,是咱們蒼鹿縣花陽鄉(xiāng)五道溝村的村民,去年春天的時候,鄭志強一家,覺得種地不怎么賺錢,兒子娶媳婦的錢也沒個著落,于是他們家呢,一個在南方工作的遠房親戚,就給他指了條道兒,說在南方工廠打工,比在家種地賺錢,還輕松,鄭志強和家人商量之后,就決定將家中的兩坰地租出去,這樣一來,租地賺一份錢,去打工還能再賺一份錢,家里算上老婆孩子三個成年勞動力,算下來比單單在家種地還要合適,一家人再省著點吃喝,情況好的話,保不齊三兩年就能給兒子在縣里買個房再娶個媳婦?!?
說著,蔡駿又指向了一張照片:“打算往出租地的消息放出去,每隔幾天,就有幾個人登門來了,其中帶頭的,就是這個人,名叫鄧建,說要承包他家的地,并且給出的價格也很誘人,一坰地比正常租地的價格還高出兩千元,這給鄭志強一家高興壞了,立馬就答應(yīng)了下來,然后帶人去測量了土地面積之后,雙發(fā)簽訂了合約,把地租給了對方,沒過一個月,鄭家三口,就啟程去了南方?!?
蔡駿緊接著又指向了一張照片,這照片中的內(nèi)容,是一片土地,就聽蔡駿說道:“可老鄭家三口人出去打工不到三個多月,村里的鄰居就給這個鄭志強去了個電話,說他家的地,讓別人給糟蹋了,起初這鄭志強還沒明白,自己家這地好好的租給別人了,這人是種啥了,還能給糟蹋了呢,于是這鄭志強就獨自一人在工廠請了假,回了趟家,但回家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家的地,被挖機大幅度的破壞,有的地方,甚至挖出了一個近五米的深坑,這讓鄭志強差點沒當場在地頭上背過氣去?!?
蔡駿看向眾人,然后繼續(xù)說道:“后來這個鄭志強聯(lián)系了當時的租主鄧建,鄧建先是矢口否認了這一行為,說自己租了地之后,有了更好的買賣,就去做其他生意了,這地也沒種,認搭錢荒廢了,鄭志強自然不認同這個說辭,說讓鄧建給他個說法,可后期,這鄧建就聯(lián)系不上了?!?
凌游聽著的過程中,始終緊緊的皺著眉,就聽凌游開口問道:“那這個鄭志強沒有報過警嗎?”
此話一出,蔡駿看了一眼畢永成,凌游順著蔡駿的目光,也看了過去。
畢永成見狀往前坐了坐,然后對凌游說道:“這個,他也在花陽鄉(xiāng)的派出所報警過,派出所也給他立案了,但這事說到底,就是個民事糾紛,花陽鄉(xiāng)的派出所同志,也替鄭志強聯(lián)系過那個鄧建,但始終聯(lián)系不上?!?
凌游聞?wù)Z氣冷冰冰的問道:“民事糾紛?”
畢永成聞低下了頭,畢竟無論是派出所的行徑,還是誰的處理方式不恰當,落得了今天的結(jié)局,畢永成都要負責任。
凌游死死的盯了畢永成片刻,屋內(nèi)的氣氛瞬間凝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