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銅制門被破門器轟開,衛(wèi)兵們舉著槍魚貫而入。
不許動!都舉起手來!
剛剛沸反盈天的賭場瞬間安靜下來,有人發(fā)出幾聲短促的驚呼,賭徒們一撒手扔掉了手里的籌碼,幾個女服務員嚇得雙腿直發(fā)顫,手里的托盤一個不穩(wěn),上面的酒杯哐當一聲摔碎在地。
慕辰掃視了一眼現(xiàn)場,給林小青一個眼神,兩人立刻帶隊分頭開始進行現(xiàn)場搜查。
所有人,靠墻蹲下。歐陽夢帶著另一隊人進行善后,井然有序地將現(xiàn)場的賭徒和莊家控制起來。
慕辰帶著七八個人,順著走道往里走,一路沒有遇到任何抵抗,保安們早已被嚇得抱緊頭縮成一團挨著墻角蹲下。
這是一條裝潢得很奢華的走廊,兩側的墻壁用厚實的皮革裝飾板包住,地板上滿鋪了栗色羊絨地毯,鞋子踩在上面不會發(fā)出任何聲響。
走廊盡頭一道雙扇雕花銅制大門虛掩著,慕辰緩緩靠近,側靠在一旁的墻壁上,微微探頭透過門縫看進去。能依稀看見里面的家具、墻面,卻沒有發(fā)現(xiàn)茶茶的身影。
慕辰打了個手勢,一腳踹開門,一個利落轉身舉著槍進入房間內。
一條長長的鎖鏈半搭在沙發(fā)上,房間內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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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爆車內,張明明一邊翻看著電腦屏幕,一邊應答著對講機。
好的,組長。我知道了,我們這邊一切正常。
他結束對話,轉過頭對后排的唐蘇說:唐小姐,組長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田茶小姐的蹤跡。
唐蘇滿懷期待的心落了空,呆愣了片刻才喃喃道:難道我收到的是一條假消息。
話音剛落,她的手機突然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唐蘇立刻緊張起來。
喂
喂,我們這邊是芙蕖山旅游管理所,您有位朋友叫田茶是吧她現(xiàn)在在我們這邊的應急辦公室,情緒很不穩(wěn)定,你快來接一下。
她有沒有受傷身體狀況怎么樣唐蘇立刻關切地問。
呃,她有點低血糖,身體上沒有外傷,但精神狀態(tài)很差??傊?你快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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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蘇和慕辰趕到芙蕖山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徹底暗了下來。
應急處理辦公室里,熒光燈將這狹小的一隅照得透亮,飛蟲圍繞著那燈管嗡嗡作響。
慕辰剛將車停好,唐蘇便迫不及待地跳下車,兩三步跑進辦公室內。
工作人員不在,只有茶茶一個人裹著被子蜷縮在急救床上。她低著頭,頭發(fā)散落下來將整張臉都遮住,不知是寒冷還是害怕,整個人抖個不停。
茶茶,我來了。唐蘇喚了她一聲,但茶茶就像是完全沒有聽見一樣,頭抬也未抬。
唐蘇快步走到她面前,俯身將她抱進懷里,你怎么了,茶茶有沒有哪里受傷還是受到驚嚇了對不起,害你受苦了。
茶茶依然沒有回應,只是身體抖動得更加厲害。
唐蘇十分擔心,擁著她在她身旁坐下,伸手撩起她的頭發(fā),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芙蕖山
茶茶終于從臂彎里抬起頭,她雙眼腫得像核桃,臉上滿是淚水和衣服褶子印出的痕跡。
蘇蘇——茶茶看向唐蘇,嘴角一癟,撲進她懷里嚎啕大哭起來。
唐蘇又心疼又擔憂,手掌緊握成拳,茶茶不會是受欺負了吧
哎,你是這位旅客的家屬工作人員從外面回來,正想走進辦公室詢問。
一旁的慕辰攔住了他,你好,我是田茶小姐的朋友,需要交接的工作事宜您和我對接就行了。
工作人員抬頭看向他,點頭道:那我們進——
我的這兩位朋友可能需要單獨相處一會兒,抱歉,能稍等一下嗎慕辰說。
呃,好吧。那我們去隔壁的辦公室吧。工作人員伸手往另一邊一指,有些不情不愿地說。
茶茶哭了十來分鐘,終于哭累了,她從唐蘇懷里抬起頭,抽抽噎噎地說:我、我是被艾澤救出來的,艾、艾澤已經(jīng)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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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理完交接手續(xù),工作人員看了眼車內,還不忘叮囑一句:這年頭的年輕人,動不動就為愛殉情,去年跑到我們這里來跳崖的就好幾個。你們一定要做好朋友的勸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