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要犧牲,也應(yīng)該犧牲得更有價值,不該犧牲在直升機(jī)上.......
所以,這一趟,容媚打算一個人帶著大歲上山。
大歲的訓(xùn)導(dǎo)員早已經(jīng)替它穿戴好了裝備,怕它的腳掌凍傷,容媚還特意找人為它定制了鞋。
“怕不怕?”蹲下身去,眼里盛著柔光,揉了揉小毛孩的大腦袋。
大歲垂下的眼瞼如裹著蜜糖般柔軟,身子往容媚的懷里又拱又鉆的蹭了蹭,后又將大腦袋往容媚的肩上輕輕一擱,尾巴輕掃過雪地,眼神里記是信任與眷戀,像是在無聲地回答,“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
容媚抱了抱大歲,隨后站起身,攥著牽引繩的手緊了緊,一人一狗邁著堅定的步伐向著直升機(jī)走去。
秦誠猛地兩步上前拽住了容媚的肩,指節(jié)用力泛白,額角青筋暴起,眼底猩紅一片,“不行,你帶著大歲上去就是去送死!”
等容媚回過頭看向他時,秦誠失控的情緒稍有緩解,“嫂子,你不想其他的,也想想肚子里的孩子吧,要是南敘知道了,他也不會更不愿讓你去救他,他只想你和孩子能好好的?!?
說完便一個轉(zhuǎn)身站到了容媚的面前,雙手?jǐn)r著堅決不讓她上機(jī),“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去,今天你要是想去,那就先從我的尸l上踏過去?!?
還不等容媚開口,一旁的大歲突然朝著秦誠發(fā)出尖銳的犬吠,望著秦誠,眼神里帶著罕見的威懾,耳朵如刀刃般平直向后,濕漉漉的鼻頭因呼吸急促而翕動。
容媚伸手摸了摸大歲的腦袋,輕輕安撫著。
得到了安撫的大歲立刻安靜了下來。
容媚睫毛上凝著細(xì)碎的冰晶,視線依舊低埋在大歲的身上,“它們作為搜救犬,只有在尋找到幸存者時才會發(fā)出犬吠,你看,現(xiàn)在大歲叫了,就意味著南敘還在。大歲對于雪地的搜救很有經(jīng)驗,也很厲害,我信它,信它能找回南敘,能很好的完成任務(wù)。”
因為她信它,信大歲一定一定能找到周南敘,一定能完成任務(wù),所以啊,她也要一定完成任務(wù)啊。
她也信,周南敘一定還在等著她,她那么幸運(yùn),已經(jīng)是死過一次的人,她不會死的,即使不幸遇難,那也算是賺到了,至少讓她在這里多活了幾年。
只是,委屈大歲和肚子里未出世的寶寶了.......好像無論如何選擇,對誰都有虧欠,那就隨著心吧,心讓她想去和老天爺博弈一次。
“我跟你去!”秦誠喉結(jié)劇烈滾動著咽下酸澀,伸手抹了把臉,指縫間滑落的不知是血水還是眼淚,“嫂子,你帶上我,我領(lǐng)著大歲,要是這樣都不行,那我現(xiàn)在就把直升機(jī)砸了!”
小嫂子讓了這么多,卻仍舊覺得不夠。
他作為最好的兄弟,難不成就在這心安理得的等著兄弟自已回來?
秦誠的話音剛落,大歲就突然將繩子從容媚手里掙脫了開,隨后又咬起牽引繩走到秦誠跟前,嘴巴碰了碰他的手。
等秦誠還有些迷糊的從大歲嘴里拿起牽引時,大歲的牙齒又叼著他的褲腳往機(jī)艙里拽,仿佛在催促他,“別磨嘰了,趕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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