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誘惑小說請關注微信npxswz各種鄉(xiāng)村都市誘惑回到衙門,孟天楚帶著慕容迥雪在殮房里重新進行解剖檢查,死者外傷不是致命傷,而胃內容物又沒有毒,說明不是口服中毒而死,又沒有明顯的致命性病變,也不是病死。
那譚氏究竟是怎么死的呢?
孟天楚坐在尸體旁邊的凳子上,眼睛直勾勾盯著這具尸體,盯著尸體高度痙攣的恐怖姿態(tài),出現(xiàn)這種抽搐痙攣的原因很多,但大部分都與中毒有關,難道是中毒嗎?
中毒?排除口服中毒之外,皮下注射不可能。古代沒有注射器,皮膚也沒有類似針孔。
有毒氣體?皮膚接觸吸收?都不像。他仔細檢查過皮膚和呼吸器官,沒有中毒現(xiàn)象。
那還有什么途徑可以導致中毒呢?
血液!孟天楚心頭猛的一跳,通過血液循環(huán)!產婦吳小妹就是子宮破裂,羊水通過血液循環(huán)進入肺部,導致栓塞,是致其死亡的重要原因。
死者譚氏頭部外傷!繃帶處粉末狀藥物!
孟天楚猛的跳了起來,小心的拿起尸體旁邊的繃帶仔細查看了一下,用手指頭沾了一點點放在舌頭上,立即皺眉吐掉,拿起一杯水漱了口,雖然依舊皺著眉頭,眼睛卻亮了。
他跑出殮房,吩咐王捕頭立即到菜市場去買兩只活的青蛙來。
王捕頭搞不懂這時候師爺要青蛙做什么,但不敢多問,快步如飛跑出衙門,很快買回了兩只活蹦亂跳的青蛙。
這期間,孟天楚已經將繃帶上殘留的粉末用生理鹽水制成了中性溶液。用注射器將些許溶液注入了青蛙背部的淋巴囊中,不一會,青蛙出現(xiàn)了間歇性、強直性四肢肌肉痙攣。蛙體及后退僵直,前肢合抱,等僵直慢慢緩解后,孟天楚在青蛙上方鼓掌,青蛙立即再次出現(xiàn)全身強直性痙攣。
孟天楚點了點頭,又跑出了殮房,來到衙門大堂,慕容迥雪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跟在后面。
孟天楚站在大堂刑具旁邊,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將刑具架上的拶子取了下來。前后反復觀察,上次給曹氏用刑曾經使用過,用刑時在拶子上黏附的鮮血還殘留著。
孟天楚吩咐慕容迥雪去拿來一杯清水,然后自己用手指沾了一點清水在拶子上輕輕抹了抹,放在舌尖品味了一下,立即皺著眉頭吐掉,迅速用清水漱口。
“怎么了?師爺。”慕容迥雪好奇的問道。
孟天楚沒有回答,拿著那拶子回到了殮房,慕容迥雪一頭霧水跟在后面。
孟天楚用生理鹽水將一根粘著鮮血的拶子清洗了,然后用注射器將溶液注射進另外一只青蛙背部的淋巴囊腫,不一會,這一只青蛙也出現(xiàn)了全身強直性痙攣。
“行了,現(xiàn)在搞清楚了?!泵咸斐Φ?。
慕容迥雪問道:“師爺知道什么了?”
“知道了譚氏和先前的穩(wěn)婆曹氏是怎么死的!”
“穩(wěn)婆曹氏?不是被翠蓮下砒霜毒死的嗎?”
“不是,曹氏死亡時的癥狀與砒霜中毒不同,她是被人在拶子上下毒毒死的!”
“啊?那怎么下毒啊?”慕容迥雪很是詫異。
“很簡單。將毒液抹在拶子的夾棍上,對曹氏用刑的時候,夾破了曹氏的手指,拶子上的毒就通過傷口進入曹氏體內,通過血液流動導致其中毒?!泵咸斐叩绞w邊上,拿起那繃帶續(xù)道:“譚氏也是這樣死的,兇手在譚氏可能會使用的止血藥里加了這種毒粉,譚氏將下了毒的止血藥粉用來止血,毒粉進入傷口導致其中毒死亡?!?
慕容迥雪更是驚訝:“師爺,您是怎么知道的?”
“青蛙告訴我的。”
“啊?”
“你剛才也看見我用兩只青蛙做的實驗了。穩(wěn)婆曹氏和吳來的娘子譚氏兩人中毒死亡時的癥狀相同,這讓我將兩件案子集中在一起思考,譚氏繃帶上殘留的粉末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大著膽子嘗了一下,發(fā)覺這粉末味道極苦,這讓我想起了一種毒性很強的中藥?!?
“什么中藥?”
“——馬錢子!這種中藥有很強的苦味。而且有劇毒,如果通過血液引起中毒的話,只需要一點點就夠了(準確的說,通過皮下注射等方式,5毫克就能導致人死亡,口服致死量要大一些),馬錢子中毒癥狀就是出現(xiàn)全身性僵直,最終引起呼吸系統(tǒng)麻痹導致窒息死亡,所以會出現(xiàn)明顯的窒息癥狀,曹氏和譚氏死亡時的癥狀與此相符。我用青蛙作了毒性試驗,印證了我的推測——拶子和繃帶上都有劇毒藥物馬錢子!”
“哦,剛才你是用青蛙作檢驗??!”慕容迥雪有些不好意思,她剛才看見青蛙的恐怖樣子,很不解孟天楚為什么要這么折磨這兩只青蛙。現(xiàn)在知道了,孟天楚是在做一種毒性試驗。
孟天楚笑了笑:“我沒有毒物檢測設備,用青蛙做實驗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慕容迥雪道:“那你查出誰是真兇了嗎?”
“犯罪嫌疑最大的,就是吳來!”孟天楚肯定的說道?!皡莵磉@個人的確很聰明,他下毒殺死曹氏的方式很巧妙,幾乎瞞過了我??墒?,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他第二次實施犯罪,殺死他娘子的時候,就是因為?;^,反而引起了我的注意?!?
“?;^?”
“是,他娘子死亡那天晚上,他竟然跑到我西子酒樓裝瘋鬧事,然店伙計關在柴棚里。這也太巧了,引起了我的注意,給我一種印象就是他在故意制造不在場證據(jù)。我檢查過命案現(xiàn)場,房間沒有外人潛入的痕跡,也沒有搏斗的痕跡,而能夠在他娘子譚氏使用的傷藥里下毒的,應該是譚氏很親近的人。在拶子上下毒也是他干的,嘿嘿。吳來太低估了我的能力了?!?
慕容迥雪想了想,問道:“那他怎么在拶子上下毒的呢?”
“你忘了嗎?升堂審訊曹氏之前那天早上,吳來糾集了上百個村民到衙門請愿。因為下大雨,都到了大堂上躲雨了……”
“我知道了,他就是趁這亂進,將毒藥抹在拶子上。拶子就放在大堂的刑具架子上,當時那么亂,很容易得手?!?
“沒錯!他知道拶子只用于女犯,很可能會對曹氏動刑。所以在拶子上下了毒,這一招很聰明。只不過,他在自己家里傷藥上下毒這一招太笨了,范圍如此之下,很容易就懷疑到他的身上的。而且他還故意作聰明跑到我店子來制造不在場證據(jù)。”
“那他怎么知道那天晚上曹氏腦袋會受傷呢?他會算命嗎?”
“不需要會算命,只需要找一個幫手,用石塊將他娘子的腦袋打破就行了,當然不能打的太重,一般小傷,出血就行。這么晚了他估計他娘子不會去找郎中,就在家里自己上點藥的,這樣剛好落入他的圈套。”
“好狡猾!咱們快去找他吧!”
“嗯,先前在他家進行檢驗的視乎,我就有些懷疑吳來搞鬼。所以回來的路上,我已經安排王捕頭派人跟蹤他了。不過,咱們暫時還不能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