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曉悠滿腦子都是剛才看見的那一幕,她仰頭瞅了瞅裴斯年嚴嚴實實的領(lǐng)口,又看了看他的肩膀以及腰腹……
上下打量,怎么都想不明白,脫衣服那么健壯,穿衣服為什么那么秀氣柔弱?
是魔法嗎?
她目不轉(zhuǎn)睛看,直到男人捏了捏她的手指,孟曉悠才回神,想到剛才聽到的心聲,又慌了。
她迅速告狀:“外面的喪尸說要把我們倆鎖死!”
裴斯年:“……?”
雖然他是喪尸,但他也不是傻子,自認為要比儲備糧的小腦袋瓜子聰明一點點。
但凡喪尸能說話,他也不至于在這里整天和儲備糧跨種族障礙溝通,當一個啞巴喪尸。
見男人表情沒有波動,不太相信的模樣,孟曉悠急了,抓著他的手搖晃。
“真的,我親耳聽到的,喪尸它們說要給我鎖死,還要把我們當儲備糧。”
裴斯年表情微妙。
兩個人溝通有障礙,孟曉悠無奈樓下去給他拿了筆紙。
愛干凈的喪尸先生趁著這時間,去了浴室,把衣服放在盆里清洗。
洗掉上面某家伙睡覺流的口水印。
沒洗多久,孟曉悠就把紙筆帶回來了,讓他什么疑問寫紙上。
裴斯年把手擦干凈,在上面寫道:
你怎么聽得懂喪尸說什么
“跟你說過啊,我能聽到喪尸的心里想法。”孟曉悠立即露出“你好笨啊”的小表情。
裴斯年筆尖一頓。
孟曉悠確實跟他說過,但他就是喪尸,她一直沒聽到他的想法,裴斯年只當她開玩笑。
真的能聽到喪尸心聲嗎?
裴斯年垂下眼簾,握著鋼筆的指骨因為用力,更加泛白。
孟曉悠有些奇怪:“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
她搓了搓手臂,小聲嘀咕:
“最近確實沒以前熱,你多穿點,別著涼,我覺得這個地方不適合久待,鬼知道喪尸什么時候砸破玻璃沖進來,到時候咱們倆就是甕中之……之菇,還是早點想辦法離開吧,我們換個地方生活?!?
“嗷對了,你看看有沒有什么東西要帶走的,我可以放在空間里,我也去我那屋收拾一下,找到機會就溜走?!?
她害怕喪尸破窗進來,絮絮叨叨去了隔壁,沒有看見男人過于古怪的神色。
他僵在原地,凝視她離開的方向,已經(jīng)失去心跳的他,卻心亂如麻。
看她的模樣,應(yīng)該不知道他是喪尸,更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然不會和他這般親近。
就算現(xiàn)在聽不到,那將來呢?
一想到小姑娘每天晚上都鉆進他房間,頭貼在他心口,裴斯年瞳色晦暗不明。
不等他想更多,突然聽到隔壁傳來抽抽涕涕的哭聲。
怎么了?
沒有他的控制,難不成喪尸會自作主張?
裴斯年眉宇一蹙,用喪尸僵硬的身軀,以最快的速度沖進隔壁房間。
方才還好好的孟曉悠,此時正蹲在床邊抱花盆掉含淚。
紫色的泡泡亂飄,有的撞到花盆破碎,有的在空氣中亂竄,其中一大串正好撲到裴斯年的身上,在他側(cè)臉啵了一聲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