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間內,溫喻千眼睛適應了夜色,怔怔的對上男人那雙深邃的眸子。
他的眼神仿佛跟以往沒什么變化,又仿佛平添了一抹沉暗色。
溫喻千看清自己的心之后,考慮許久后,才決定先把人吃到嘴里,然后再讓他負責。
無論是專業(yè),還是生活,溫喻千向來喜歡主動出擊。
吃到嘴里的才是自己的。
不過——
在這種事情上,她還是第一次。
現(xiàn)在箭在弦上,機會難得,如果商珩敢拒絕她的話,溫喻千覺得自己可能很久都沒有勇氣繼續(xù)下一次了。
商珩眼眸剎那間掀起了濃烈的波瀾,入手便是少女柔軟細膩的皮膚,略略一碰,便軟成了水。
溫喻千趴在商珩身上,小手撐在他結實的肌肉上,撐起一個小小的空間。
溫暖馥郁,呼吸近在咫尺,此時她硬要男人說:“嫌棄我嗎?”
“還是你喜歡那種胸大腰細掛的?”
商珩本來已經(jīng)干了的烏黑短發(fā),此時因為額角隱忍的汗珠,重新弄濕了發(fā)絲。
他薄唇緊抿著,呼吸間滿是少女甜膩的香氣,略帶幾分酒香。
她垂眸看他的時候,卷長的發(fā)絲垂落在男人臉側,隨著她說話,細碎的發(fā)梢撩動著男人的神經(jīng)。
讓他有種目眩神迷的感覺。
小手又恰好抵在他的心口處,窒息感縈繞著。
商珩手指不知何時,攥住了小姑娘纖細手腕,緩緩收緊,嗓音沉啞到了極致:“不嫌?!?
下一秒。
小姑娘大抵是被他的話取悅了,眼睛彎成月牙狀,纖指撩開他額角碎發(fā),俯身在他額頭親了一口,紅唇貼著他的額頭:“真乖?!?
隨后又在他面龐其他地方親了又親,霸道道:“這里,這里,都只能我來親?!?
“不可以給別人?!?
商珩松開她的手腕,在她晃悠著想要下去時,兩只手卻掐住了她的腰肢。
往自己身上壓了壓:“只給你親,我有什么好處?”
好處?
溫喻千眨了眨眼睛,覺得自己腦子昏沉沉的,有點不夠用了。
漂亮的眸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泛上了一層波光粼粼的水色,看起來迷蒙而模糊,她順從的坐在原地,小手托腮,所有所思的看著他:“你想要什么好處?”
在她心里,已經(jīng)把商珩當成自己的私有物了。
所以溫喻千很大方:“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
“我想要這個?!?
商珩握著她的細腰,一個翻身,兩人位置便交換過來。
溫喻千驚呼一聲,而后發(fā)現(xiàn)她居然躺在了床上,迷蒙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懸在上方的男人面龐。
此時他面上的清冷矜貴全部被夜色染成了濃烈之色。
尤其是那雙眼眸,像極了被暗火炙燒過一般,火舌延伸而出,一寸寸的席卷著她雪白的皮膚。
酒精的后勁兒讓溫喻千腦子遲鈍,但她依稀記得自己的目的。
突然伸出手臂環(huán)住男人的脖頸,她探起了身子,嗓音又軟又撩,帶著十足的蠱惑,宛如勾引書生陷入情、愛的妖精:“我嗎?”
……
商珩聽到腦中弦斷的聲音。
“是你?!?
男人替她捋順了散亂在枕頭上的烏發(fā),動作看似一絲不茍,低沉的話語卻在她耳邊炸開。
長指覆在她的臉蛋上,抬起她精致的下頜,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淡淡的酒香氣一瞬間奪走了溫喻千的呼吸。
她手腕發(fā)軟,不再硬撐,軟踏踏的貼著床單,目之所及,是男人越來越深的眸色。
耳邊聽著他的嗓音,溫喻千下意識的顫了顫長睫。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喻千感覺到空氣越來越稀薄,她不由自主的張了張紅唇,想要呼吸。
“怎么了?”
貼著她紅唇的柔軟說話時,薄唇甕動,帶著不容忽視的粗糲感。
溫喻千微微瞇了瞇眼睛,跟貓兒似的哼了聲:“不舒服?!?
這個姿勢她不舒服。
見她纖細的頸子懸空著,商珩低笑聲從喉間溢出,沉啞放肆:“這樣舒服了嗎?”
男人掌心托在她的脖頸處。
溫喻千舒服的蹭了下男人的大掌,瞇了瞇眼睛:“嗯——”
被親的濕潤的紅唇微微翹著,大抵是時間太長,那顆唇珠鮮艷欲滴,引人采摘。
商珩當然不是那種會虧待自己的人,他看似溫沉淡漠,對任何事情都沒有太大的興致,然而骨子里卻肆意妄為。
事到臨頭,他不會顧及后果。
他另外空出來的那只手,指腹覆在小姑娘唯一的裙邊。
不動聲色的擦過真絲布料,最后關頭問了句:“還要繼續(xù)嗎?”
以免小姑娘明天起來翻臉不認人。
溫喻千好不容易舒服了,這男人居然還問這種話。
她睜開長長的睫毛,漆黑的眼眸覆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紅唇張張合合,一字一句的催促:“還不快點!”
商珩沉沉的看著小姑娘不耐煩的臉蛋。
“別急,怕你疼?!?
溫喻千被他磨磨蹭蹭的性格弄得想把人踹下去。
上個床都這么多花樣,煩不煩,要上就上,不上就滾。
她臉上的表情不會隱藏,商珩看的清清楚楚,心中忍不住無奈,要不是怕她第一次有心理陰影,以后再也不讓碰了,他早就忍不住。
現(xiàn)在小姑娘還嫌棄他慢吞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