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固安候府的賞梅宴開始了。
唐澤照夫婦邀請了京城許多的達(dá)官貴族,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
唐澤松一早就起來了。
只是,他精神有些不好,整個人看起來恍恍惚惚的。
甚至坐著都能睡著。
綠裳已經(jīng)第六次輕推唐澤松:“公子,您這是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嗎?”
怎么看起來精神這么差?
像是隨時會昏過去。
唐澤松努力睜開眼睛,抬手用力的拍了拍臉頰,聲音有些沙啞:“我沒事兒,只是有些困?!?
昨晚他沒睡好。
一晚上,他都在想,到時候他該怎么表現(xiàn)。
機(jī)會只有這一次,他一定要抓住了。
越想越精神。
想著想著,一晚上就過去了。
他幾乎沒睡。
今天賞梅宴,他們身為固安候府的二公子,又是才立過大功的,自然不能缺席。
而且,他今日還要揭穿唐澤月,修復(fù)和卿卿之間的裂痕。
所以,他必須得到場。
不能裝病。
唐澤松又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聲音中透著疲憊:“取些提神的藥油來?!?
綠裳依從架子上拿來一個綠玉瓶子。
一打開,一股清涼襲來。
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綠裳用玉棒沾了沾,抹在唐澤松的太陽穴上。
只抹了少許一點(diǎn)。
這玩意兒,勁頭挺大的。
抹多了,她擔(dān)心唐澤松會受不住。
唐澤松感受著腦子內(nèi)浮現(xiàn)的清明,不由說道:“多抹點(diǎn)兒,我沒事兒的?!?
畢竟,今兒還要辦一件大事,不能耽擱。
綠裳只能又抹了一些。
一股如冰雪般的清涼瞬間浸透了他的腦子,讓他不自覺打了一個寒顫。
困意,瞬間消融。
雖然這感覺不怎么好,但好歹不困了。
熬過今天,他就能像老五一樣,和卿卿恢復(fù)如初,從此平步青云。
唐澤松換好衣服,前往暖閣。
賞梅宴就在這里。
暖閣中,雖然窗戶多,四面八方都能看到美景,但是地龍燒的暖,還有數(shù)不清的火盆。
故而十分的暖和,如同暖春。
唐澤松坐在暖閣中,被熱氣一熏,上下眼皮又開始打架了。
綠裳見狀,又忙的給唐澤松抹了些藥油。
但他太困了。
哪怕是綠裳加大的量,都不管用。
綠裳也不敢加量太多。
畢竟這藥油,味道有些嗆人,她怕影響到那些達(dá)官貴人。
雖然這里是固安候府,但三公子無官無職,之前還是戴罪之身。
得罪了人,不好。
綠裳只能不停的悄悄推唐澤松。
推過之后,唐澤松只清醒一瞬,而后又開始昏昏欲睡。
綠裳無奈,只能再推。
且一次比一次的力道大,但唐澤松的反應(yīng)卻越來越慢,眼睛幾乎都睜不開了。
恰在這時,唐澤月起身離開。
綠裳急忙再推唐澤松,并且彎腰在唐澤松的耳邊說道:“二公子要出去了,我們得快跟上?!?
唐澤松立刻有了片刻的精神,起身和綠裳一起跟了出去。
但他本身身子就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