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暄聞,頓時懵了。
和誰?
顧燃?
他和凌王叔可不熟,平時見面都說不了兩句話的。
怎么可能狼狽為奸?
而且,還在江南胡作非為?
他京城都還沒玩轉(zhuǎn)兒呢,哪有空去什么江南?
自己確實干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都和凌王沒關(guān)系,更和江南沒關(guān)系。
認什么罪?
父皇這是睡懵了?腦子也不好使了?
顧暄心里這樣想,嘴上可不敢這么說,忙叩頭道:“父皇明鑒,兒臣沒有啊?!?
“兒臣與凌王叔,平日里并沒有什么交集?!?
“怎么可能狼狽為奸?”
“而且兒臣自幼就待在京城,除了跟隨父皇外出走過一圈兒,其他時候從未離開過?!?
“又怎么可能去江南胡作非為?”
“兒臣冤枉啊?!?
顧暄砰砰磕頭,連聲喊冤。
其他臣子則是面面相覷,一時間沒鬧明白,這位二皇子到底是怎么觸怒龍顏的。
戴著面具的顧景上前一步:“父皇,您先息怒。”
顧暄見到顧景站出來,感激的一笑。
顧景根本沒看顧暄,而是自顧自的說道:“您說二皇兄與凌王叔狼狽為奸,是怎么回事兒?”
“凌王叔不是已經(jīng)伏法了嗎?”
“而且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怎么又扯到二皇兄頭上了?”
“會不會是底下的人弄錯了?”
顧暄聞,也拼命點頭:“父皇,這是誰給您嚼舌根的?兒臣絕對沒有和凌王叔狼狽為奸?!?
“兒臣也絕對沒有在江南為非作歹。”
“兒臣對天發(fā)誓?!?
說著,顧暄舉起三根手指,然后又看向明德帝:“父皇,這是不是九弟胡說的?”
他也是突然想起來,九弟不是奉命南下的嗎?
如今父皇又提及江南的種種。
定然是九弟使的手段。
對,一定是他。
想到這里,顧暄的表情變得憤憤的:“父皇,九弟定是怨恨兒臣之前搶了他的功勞,所以特地在父皇面前抹黑兒臣的?!?
“他的話,不可信啊,父皇?!?
明德帝蹙起眉頭:“你說什么?你搶過老九的功勞?”
“什么功勞?”
顧暄猛地捂住嘴,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著:“沒,沒有,兒臣,兒臣糊涂了?!?
“剛剛,剛剛都是胡亂語的?!?
“兒臣絕沒有勾結(jié)凌王叔,更沒有在江南犯事兒?!?
“還請父親明鑒?!?
“不要聽信九弟的胡亂語?!?
“兒臣一向老實本分的,絕不敢惹是生非?!?
明德帝眉頭蹙的更緊了:“朕在問你最后一次,你搶了老九的什么功勞?”
顧暄抿著唇,低垂著頭,半晌沒敢說話。
明德帝語氣越發(fā)冷了:“你是想讓朕自己去調(diào)查清楚嗎?”
“到時候……”
顧暄忙的砰砰磕頭:“都是兒臣的錯?!?
“是兒臣當(dāng)時年少無知,并不是故意而為,那年北疆戰(zhàn)亂,那封情報是九弟拼命送去的?!?
“送出去后,九弟受傷昏迷,兒臣,兒臣只是一時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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