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怡現(xiàn)在所做的這一切,絕非毫無意義。
至少在那場即將到來的大潮期間,這股力量足以維護蘇遠及其家人的安全。
至于風浪平息之后,這些人該如何安置,那就是以后需要考慮的事情了。
這些念頭在蘇遠腦海中一閃而過。
他再次看向那三個女孩,從她們熾熱的眼神中,能感受到難以抑制的興奮與期待。
以蘇遠的世界觀來看,傳授她們技藝,換取她們的忠誠,甚至可能需要她們在危急時刻挺身而出,這看起來確實像是一場交易,自己仿佛成了一個苛刻的雇主。
然而換一個角度思考。
這些女孩都是紫怡從街頭巷尾尋來的孤兒或流浪者,她們原本在這個世道中幾乎看不到任何希望。
若不是遇見了紫怡,她們的命運恐怕會相當凄慘。
想到這里,蘇遠也不再過多糾結于道德層面的考量,畢竟在待遇上,他和紫怡從未虧待過這些孩子。
下定決心后,蘇遠挨個在三個女孩的額頭上輕輕拍了一掌,順勢對她們使用了國術心得。
這些年來,蘇遠獲得的國術心得已有近百份,用起來并不心疼。
剛才紫怡和小月所說的并非虛。
雖然獲得了蘇遠的國術心得,但這些人最終能達到何種境界,還要看她們自身的造化。
同樣的國術心得,對不同的人使用會產(chǎn)生不同的效果。
比如陳雪茹和秦淮茹兩人,雖然也得到了國術心得,但最多只能達到化勁境界。
按照她們現(xiàn)在的心態(tài)和心性,這恐怕已經(jīng)是極限了。
這只是使用國術心得后的。
如果不學習實戰(zhàn)技巧,即使達到化勁,也只是一門強身健體的功夫,缺乏真正的殺傷力。
而紫怡則完全不同。
短短幾年間,她就達到了丹勁境界。
這既得益于她超凡的悟性,也是她刻苦努力的結果。
能達到這個境界的人少之又少。
就連小軍,至今也只是勉強觸及抱丹的門檻,距離真正開始抱丹還有一段距離。
要想成為真正的丹勁高手,沒有三五年時間是不可能的。
在此之前,紫怡組建自己的班底時,已經(jīng)帶人來見過蘇遠。
到目前為止,蘇遠已經(jīng)傳授過十多人國術心得,這些人才是真正值得信賴的核心力量。
有了國術心得的加持,她們至少也能達到化勁境界。
在紫怡的嚴格教導下,這些人絕不會只是花架子。
想象一下,未來可能會有一支由上百名化勁高手組成的隊伍,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傳功完畢后,小月帶著那三名女孩離開了院子。
院子里只剩下紫怡和蘇遠兩人。
紫怡注視著蘇遠,眼中閃過毫不掩飾的依戀之情。
不過她很快將這份情感壓了下去,認真地說道:“那邊似乎要開始行動了!”
她繼續(xù)說道:
“罪正在追蹤。”
“最近他們的活動相當頻繁,似乎有什么大動作?!?
“想來想去,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們準備動手了,我已經(jīng)安排人密切監(jiān)視。”
紫怡神色凝重:
“不過對方這次動作很大?!?
“估計收網(wǎng)的時候,目標就是師傅您?!?
“到時候您可能需要配合演一場戲了?!?
“這次一定能釣到幾條大魚?!?
紫怡口中的“罪”,是和小月差不多同一時期被紫怡看中的人。
同樣是蘇遠的徒弟,但也由紫怡負責教導。
紫怡接著匯報道:
“要不是上次的事情,我們還沒有注意到那個吳玲。”
“經(jīng)過仔細排查,基本可以確定,那個吳玲應該和他們是一伙的?!?
“她的原名還沒有查清楚,但已經(jīng)在華夏潛伏多年?!?
“實際年齡并沒有看上去那么大,大約三十歲左右?!?
“應該是十幾歲就來到了我們這里?!?
紫怡頓了頓:
“具體是什么情況,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已經(jīng)無從查證了?!?
“不過在那段時間,扶桑派遣了很多人過來。”
“還有當年留在我們國土沒有撤離的人,都想方設法融入了我們的社會?!?
“這些都是不穩(wěn)定因素。”
“像吳玲這樣的人肯定還有很多,他們潛伏多年,還在試圖執(zhí)行各種計劃。而且大多數(shù)人都是單線聯(lián)系?!?
紫怡分析道:
“上次接近衛(wèi)東,可能是她自己的主意。”
“否則,她上面的人應該不會如此冒失?!?
“現(xiàn)在他們可能也在想辦法補救。”
蘇遠點了點頭,對紫怡的分析表示認同。
交代完事情后,紫怡離開了院子。
蘇遠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轉身離去。
幾天后,蘇遠沒有去廠里,而是在靠近城門的一個茶館二樓包廂中品茶。
坐在蘇遠對面的,是一個身形特別的姑娘。
若是外人看到她的模樣,定會驚訝不已。
她的身高只有一米四左右,比正常人矮了不少。
這還不算什么,更特別的是她的皮膚白得異乎尋常。
不僅是皮膚,她全身上下的毛發(fā),包括頭發(fā)、眉毛,全都是雪白的。
連眼珠的顏色都很淺。
顯然,這是一個白化病患者。
在這個年代,這樣的人走在街上,往往會被視為怪胎。
這就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