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毅全神貫注地開車,偷瞥了盧舟一眼,“為什么?”
“有人看你不順眼,想揍你?!北R舟說。
蕭毅笑了起來,答道:“你想揍我嗎,舟哥。”
“誰跟你開玩笑了?!北R舟說,“有人想打你!送你進醫(yī)院!教訓(xùn)你,讓你老實點!懂?”
蕭毅:“……”
“誰?”蕭毅開始感覺到有點危險,而且很生氣,說,“我什么也沒做啊。”
“不知道?!北R舟說,“反正呆在我身邊,沒人能動你?!?
蕭毅隱約有一點明白了,盧舟那么快就結(jié)束了生日party下來,應(yīng)該是聽他的朋友們說了什么,但是誰要打自己?張欣然和他的經(jīng)紀人嗎?蕭毅以前常聽說娛樂圈里有這種事,但是沒想到有一天會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他沒招誰也沒惹誰,這樣都能挨教訓(xùn)。
“娛樂圈就是個江湖?!北R舟蒙著眼睡覺,嘴唇微動,漫不經(jīng)心地說,“刀光劍影,快意恩仇,你對誰好,別人不一定會惦記著你的恩情,你得罪了誰,轉(zhuǎn)身就有人找上門了?!?
蕭毅嗯了聲,說:“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
“跟你沒關(guān)系?!北R舟懶懶道,“是我害的。”
蕭毅心想你也知道是你害的,這次終于不教訓(xùn)我了,盧舟卻一反常態(tài)地溫和,說:“不過你有些事做得對,江湖里雖然人心險惡,但總有些人,你對他好,他也對你好,也有些人爽快,認真,善良?!?
“像李姐她們這樣嗎?”蕭毅說。
“那天你在大馬路上的時候?!北R舟說,“狗仔就跟在咱們后面,要不是寧亞晴拉了你一把,就被拍下來了,后來她還給我打了個電話,算個好人吧。以后有機會記得謝謝她?!?
盧舟沒說話了,蕭毅有時候也覺得,娛樂圈沒有很多人說的那么不堪,捧高踩低是有的,背后捅刀子也是有的,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里,總有那么些形形色色的人,有像郭導(dǎo)這樣認認真真拍戲,什么也不在乎的,有一心想紅成天鉆營抱大腿,博上位的,也有拿錢砸人的,有混日子的。
“到啦?!笔捯阈Φ溃爱敭敗?
盧舟:“……”
蕭毅到車后座去搬行李,拿著盧舟的護照去換票,簽證在幾天前已經(jīng)辦好了,還是買的頭等艙,蕭毅實在有點心疼,來回機票就花了自己一萬多,不過出國度假,總好過天天在家,最近北京還非常的熱。
“你哪來的錢?”盧舟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蕭毅。
蕭毅說:“你給我的啊?!?
盧舟:“……”
蕭毅安慰道:“寫歌賺的,兩首歌賺了四萬,機票來回,酒店,我請你去玩,我包了!”
盧舟要伸手去拿票,蕭毅卻不給看,直接把登機票收起來,拱著他進休息室,晚上11點,坐上了開往曼谷的飛機。
在飛機上盧舟玩了會手機才收起來,蕭毅無意中一看,見盧舟已經(jīng)換了手機殼,把小公仔拴上了,心里一陣緊張與高興。
然而抵達曼谷的時候,蕭毅拿著翻譯好的酒店名,支支吾吾地和租車公司的前臺講他那狗屁不通的英文的時候,直接被盧舟拎到一邊。
盧舟開口就是一口流利的、英國式的英文,蕭毅登時掉了下巴,差點給跪。
然而流利的英文也沒有用,因為泰國人聽不懂,一腦袋問號。
蕭毅只好又去磕磕巴巴地解釋,租了個車,又開始迷路,在市區(qū)內(nèi)拐來拐去,折騰到早上六點,終于到了酒店。
盧舟簡直要敗給蕭毅了:“你連行程都沒做,出來玩什么?”
“我現(xiàn)在做?!笔捯阏f。
“隨便了隨便了?!北R舟道,“先睡覺再說。”
好不容易離開北京一次,遠離都市,且沒有狗仔,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戴著墨鏡,穿著背心短褲出去逛街了,一連七天內(nèi),蕭毅和盧舟逛來逛去,還去了次普吉島。
蕭毅不太會游泳,次次游泳都輸給盧舟,盧舟則每次都把他踹下水,兩人從清邁回來,又在曼谷轉(zhuǎn)了一圈,直到去找四面佛許愿。
“許的什么愿?”盧舟問。
蕭毅說:“不能說出來?!?
盧舟道:“四面佛這里許愿,是要還愿的?!?
“哦——”蕭毅說,“那到時候?qū)崿F(xiàn)愿望了就來還吧,你還來嗎?舟哥?”
盧舟對曼谷比蕭毅熟,經(jīng)常來這里度假,便沒說什么,想了想,說:“你先朝我許愿,如果愿望達不成,你再找四面佛?!?
蕭毅看著盧舟,兩人站在佛寺外的街頭,十字路口處,盧舟的墨鏡倒映出蕭毅忐忑的表情。
“你……可能辦不到?!笔捯阈Φ馈?
“說來聽聽?”盧舟眉毛一揚,突然道,“說不定我能辦到呢?”
“辦不到?!笔捯阈π?,說,“不能說,我去許愿了。”
盧舟一手按著他的肩膀,說:“是關(guān)于我的,還是關(guān)于你的?”
蕭毅沒回答,盧舟摘下眼鏡,看著他的雙眼。
“關(guān)于我們的?!北R舟說,“我猜得對不?”
蕭毅說:“其實是請四面佛保佑你能成功邁過人生的事業(yè)關(guān)卡,能順利轉(zhuǎn)型,戲路越來越寬,發(fā)展越來越好。”
蕭毅看著盧舟,盧舟末了說:“等等,我去買香?!?
盧舟買了香回來,和蕭毅輪流拜了四個方向,蕭毅有點意外,問:“你也有愿望要許嗎?”
“唔。”盧舟沒多說。
蕭毅沒多問,直到杜梅打電話來催,讓回去開會,兩人才離開了泰國。
提前開機了,蕭毅和盧舟曬了足足一星期,杜梅差點被他倆給氣死,還好盧舟的臉沒怎么被曬著,杜梅說:“你倆簡直……”
蕭毅說:“很黑嗎?不會很黑啊。應(yīng)該比印度阿三還是白一點吧?!?
杜梅說:“盧舟倒是沒事,可是你,蕭毅你曬這么黑是打算去演包公嗎?”
蕭毅說:“喔我……很快就白回來了,我曬黑從來不超過三個月就火速變白。”
杜梅說:“還想給你安排個配角演的?!?
“不用了?!笔捯阈χf,“我當助理就行了?!?
杜梅說:“別的人有機會都上趕著朝劇組里塞人,就你還往外推?!?
蕭毅笑道:“機會留給新人吧?!?
這話一出,整個辦公室都靜了,蕭毅意識到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有點忐忑,杜梅和林堯都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交換了個眼色,盧舟卻得意洋洋地說:“聽到了?”
杜梅:“……”
盧舟說:“走吧,準備進組。”
蕭毅問盧舟道:“我說錯了什么嗎?”
“沒有?!北R舟淡淡道,“很好,小同志,國家就需要你這樣不為名不為利,為跟班事業(yè)奉獻一生的人,我決定簽?zāi)銈€賣身契,五十年不動搖?!?
蕭毅登時笑了起來,盧舟又正色道:“但是你可千萬別搞錯了呵,賣身契只是單方面的,如果你表現(xiàn)不好,我還是可以隨時炒你魷魚的?!?
蕭毅:“……”
三天后,蕭毅收拾東西,準備進組,橫店,又是橫店,他對這個地方既怕又愛,一來天實在太熱,橫店一到夏天就悶得像個蒸籠似的,拍幾場戲就像水里撈出來一樣,蕭毅和工作人員都是怎么涼快怎么上,盧舟和黎長征可就慘了,厚厚的古裝裹著,還每天都有戲,這劇是雙主角并行,蕭毅看過一次劇本,各種狗血各種沖突,辦案查案,每次御貓都能撞上錦毛鼠,既相愛又相殺,白玉堂偶爾還會幫著展昭辦案。
導(dǎo)演、編劇、制作團隊、統(tǒng)籌后期特效,都是國內(nèi)一流的,李曄親自上陣,開機第一天,盧舟和黎長征同時到場的時候,整個橫店簡直人山人海,快要把清明上河圖景區(qū)給擠爆了。
蕭毅被人擠得暈頭轉(zhuǎn)向,還要保護盧舟和黎長征倆人,黎長征百忙之中抽空來跟他說了幾句話大意是晚上找個時間,叫盧舟出來一起吃飯聊聊,接著就不知道被擠到哪里去了。
緊接著,黎長征和盧舟的兩邊粉絲在場外打了起來,現(xiàn)場爆發(fā)了小范圍的騷亂,繼而被警察帶走了。
微博上這劇的宣傳已經(jīng)快要輪瘋了,什么妖魔鬼怪都出來了,蕭毅經(jīng)歷了混亂不堪的半天,終于得以喘一口氣,進攝影棚里去等盧舟拍定妝照。盧舟正在戴頭套,為了方便拍古裝,他剃了個圓寸,黎長征則留了長發(fā),接上頭發(fā)就能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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