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外一片石林之中。
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迷霧將整片石林都籠罩了進去。
擅闖者在其中迷迷糊糊兜轉(zhuǎn)了幾圈,便會莫名其妙又走了出去。
若是鉆牛角尖硬要再進去,更是會徹底迷失在霧氣之間,再也無法離開。
穿過霧氣,其內(nèi)赫然滿是修士。
每一個人都穿著燃血教的道袍。
這些人皆為燃血教余孽。
撤出那五座據(jù)點之后,他們便來到了此地。
這里只有一條一階中品仙脈,不過由于地處云海澤外圍,反倒安全很多。
如今布下了陣法,更是可以將絕大多數(shù)視線隔絕出去。
此時此刻,司徒光、厲恒等真仙殿主盤坐一處,低聲交流。
厲恒冷笑一聲,“這些修士真是不要臉面,竟穿上我圣教修士的道袍互相討伐?!?
“這不是把我們當成魔教、劫修了?”
司徒光沒理會他的話,轉(zhuǎn)而看向一個面容普通的女子,“最新情況如何?”
后者名為祝妙音,與他們同樣是燃血教的真仙殿主之一。
祝妙音頗通傀儡之道,抓了不少散修當成傀儡散布出去。
用他們作為耳目,了解云海澤的大小情況。
聽到司徒光此,祝妙音掩嘴一笑,“司徒護法恐怕怎么也想不到,云海澤如今可真是亂成了一鍋粥。”
她當即便將橫空與張達信的爭斗娓娓道來。
語氣里充滿了譏諷。
“……才剛把我們逼退,這些人就狗咬狗打了起來,真是可笑?!?
“若非教主吩咐如今危難之際不得冒頭,我肯定早就趁著他們斗法的緊要關(guān)頭動手了。”
司徒光搖頭,“這樣不妥,古皇雖然人在無光海,視線卻一直關(guān)注著云海澤這邊?!?
“前不久還派親傳弟子嘉獎了橫空和張達信?!?
“這種時候,更加不能出頭?!?
祝妙音微微一笑,“我也就是說說,看不慣這些家伙罷了?!?
司徒光點點頭,思索片刻,忽然道,“橫空、張達信都是老油條,不至于因為一個天仙的死就要全面開戰(zhàn),乃至于將全部身家都牽扯進去?!?
“這里頭恐怕有些蹊蹺。”
祝妙音一愣,“什么蹊蹺?”
司徒光搖頭,“我暫且想不到?!?
“除了這兩人的爭斗之外,還有什么大事?”
“天印會那個陸離,有何動向?”
祝妙音呵呵一笑,“我知道你恨極了陸離,當然幫你查了查。”
“那陸離就是個縮頭烏龜,現(xiàn)在還藏在銀沙島呢。”
“要不是有銀沙島的大陣在,他一介新晉真仙,都沒法跟別的真仙放在一起對比。”
這時,忽有一名神色麻木的散修穿過霧氣,來到祝妙音身邊。
她伸手抓住這名散修的手,閉上眼睛,很快便得到了此人這些時日看到聽到的一切。
她眉毛一挑,似笑非笑道,“司徒護法,你似乎沒法報仇了。”
司徒光皺眉,“此話何意?”
祝妙音聳了聳肩,“這個陸離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他竟殺了橫空的三弟子董利?!?
“不少云海澤的修士都聽說了,橫空、段水流等人帶上了各自人手,已經(jīng)朝銀沙島開拔了!”
說完,她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議,“此人莫非是瘋了不成?居然和云內(nèi)三大仙王之一的橫空翻臉?”
司徒光聞反倒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