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胡剛已經(jīng)擺出了武家拳的起手式,雙拳緊握,腳步沉穩(wěn),眼神死死鎖定風青陽。
風青陽卻背著雙手,悠哉地掃過擂臺周圍。
幾十名學員圍得水泄不通,眼神里滿是敵意,不少人都摩拳擦掌,像是也想沖上來揍他一頓。
“我看你們這些年輕人都挺想討教的,那就一起上吧?!憋L青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省得說我以大欺小,欺負你們單個?!?
這話一出,人群瞬間炸開了鍋!
十幾個沖動的學員當即就要跳上擂臺。
武大浪見勢不妙,連忙伸手攔?。骸岸冀o我住手!這擂臺就這么大點,你們一群人上去,是想把擂臺踩塌嗎?!”
他是真服了這群愣頭青,風青陽的異能他可是親眼見過,別說十幾個人,就是再來十個,也不夠人家一根手指頭收拾的。
再者,風青陽有這么可恨么?一群人要群毆他一個?
“有種你下來打!”人群里有人叫囂,“擂臺太小施展不開,咱們到空地上比劃!”
“好啊,那我就下來。”
風青陽笑了笑,干脆一躍跳下擂臺,剛站穩(wěn)就被十幾名學員團團圍住,里三層外三層,像是犯了眾怒一般。
“這可是你自找的!別怪我們以多欺少!”
胡剛露出獰笑,心想待會趁亂踹斷風青陽的腿,這么多人動手,誰也查不出是他干的。
“不怪,不怪。”風青陽云淡風輕地擺手,“只要你們有這實力,我還得夸你們后生可畏呢?!?
在他眼里,這群只會打拳連古武者都算不上的孩子,別說群毆,就是再來一百個,他也能靠異能輕松擺平。
也就在雙方劍拔弩張,即將動手的瞬間,一個佝僂的身影擠了進來,正是喬裝成保潔的向西流。
他手里攥著毛巾,臉上堆著憨厚的笑:“這位先生,您怎么跟一群孩子較上勁了?孩子們年輕氣盛不懂事,您一個大人也別跟他們置氣啊?!?
“你一個保潔瞎湊什么熱鬧?”風青陽沒好氣地瞪他,“我這是陪他們練武,不是欺負人!趕緊去掃地,別在這礙事!”
“哦哦,是陪練??!”向西流連忙點頭,趁機遞上手里的毛巾,“那您先擦擦汗,看您緊張的一腦瓜子汗,別再感冒了。”
“誰緊張的一腦瓜子汗?。课疫@是被這么多人圍住,熱的!”
風青陽沒好氣的說著,一把抓過毛巾,胡亂擦了擦額頭和脖頸的汗,隨手丟了回去:“行了,滾吧?!?
“哎,好嘞!”
向西流連忙接住毛巾,佝僂著腰擠出人群,腳步飛快地溜走。
“真是奇怪,武館啥時候多了這么一個愣頭青保潔,我咋沒見過呢?”
武大浪看著向西流離去的背影,莫名其妙。
此時,向西流躲到拐角,背對著墻,心臟還在砰砰直跳。
他是真怕被風青陽給認出來,好在風青陽是個蠢貨,壓根沒起疑。
他連忙攤開毛巾,果然,毛巾上沾著幾根黑色的頭發(fā),正是風青陽的。
“搞定!”向西流臉上露出狂喜,連忙從懷里掏出稻草人、通靈符和銀針。
他小心翼翼地捻起一根頭發(fā),纏在稻草人的頭頂,又將那張暗紅色的通靈符貼在稻草人胸口。
符咒剛一貼穩(wěn),就閃過一道微弱的紅光,稻草人的眼睛部位竟隱隱泛起了詭異的光澤,仿佛與某個無形的存在建立了連接。
向西流握著銀針,眼神陰狠地笑了:“風青陽,你不是挺囂張嗎?馬上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與此同時,武館空地上,眾人早已按捺不住怒火,拳頭都攥得咯咯作響。
胡剛往前一步,眼神凌厲:“可以開始了?你確定要我們一起上?”
“趕緊的,別廢話?!憋L青陽沒了耐心,“被你們這么多人圍著,跟蒸桑拿似的,早點結束我早點走?!?
“等等!”馬小雪突然站出來,攔住眾人,“還是算了吧!他是少館主的朋友,也沒真的欺負我,大家的好意我心領了,別真打起來傷了和氣?!?
“小雪,這怎么能算了呢?”胡剛不忿地嚷道:“他這么囂張,不教訓教訓他,真以為我們年輕人好拿捏!”
“你還真說對了,你們這群臭小子確實好欺負,今天就當給你們上堂課!”
風青陽冷哼一聲,“別以為練了幾天花架子,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人外有人的道理,得親身嘗嘗才懂?!?
武大浪在一旁連連點頭:“我陽哥說得在理!你們是該受受教訓,別看著人家普通就以為是普通人,我前段時間就是這么栽跟頭的!”
武大浪在這群年輕人身上是真看到了他當時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