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
黎彥輕喚。
清漪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卻是沒能醒來。
“白子夜!”
黎彥聲音略提高了幾分,他小心翼翼將清漪安放在床榻上,隨后大步流星地走出木屋,一眼便尋到了蜷縮在窩棚內(nèi)的白子夜。
幾步并作一步,將它從窩棚里面拎了出來。
白子夜低垂著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那雙本該靈動的狐貍眼,此刻被一圈烏青環(huán)繞,即便在夜幕下,也格外的醒目。
黎彥見狀,心中雖有疑惑,卻也無暇深究,隨即拎著白子夜返回了木屋。
隨手將其丟到清漪的床榻前。
“你們青丘一族也懂醫(yī)術(shù),看看她怎么了!”
白子夜抬抬眼皮,有氣無力道,“所以,這就是你求人的態(tài)度?”
“你覺得本座是在求你?”
黎彥周身被濃郁的魔氣所籠罩,仿佛暗夜中的風(fēng)暴。
本就有些簡陋的木屋也隨之震顫,發(fā)出不安的低吟。
滾滾魔氣讓木屋都在晃動。
白子夜再次化成人形,不情愿的在床榻旁坐下,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清漪的手腕處。
“她..”白子夜的目光驀地一緊,仿佛捕捉到了什么。
黎彥見狀,神情也多了幾分凝重和不安,低沉的嗓音中帶著幾分焦慮,“她究竟怎么了?!”
“不過是精氣神損耗過渡罷了!”白子夜避開黎彥的視線,緩緩起身道,“也許休息一晚,明日就能醒來!”
然而。
在這看似平靜的話語之下。
白子夜的內(nèi)心實(shí)則已如狂風(fēng)驟雨,難以平復(fù)!
它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神魂之力!
僅是那殘留的余威,便已令他心底升起一股難以名狀的寒意!
莫說是它!
就算是黎彥的神魂,恐怕也遠(yuǎn)遠(yuǎn)達(dá)不到如此高度!
這絕對不是區(qū)區(qū)一個(gè)凡人會有的!
這個(gè)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黎彥皺眉,神色帶著幾分狐疑,“只是這樣?”
“信不信隨你!”白子夜故作淡定,隨即出調(diào)侃道,“沒想到堂堂魔君,也會在乎一個(gè)人類的死活?!?
知道清漪沒事。
黎彥懸著的心放下,
也懶得與白子夜在這里廢話。
“你可以出去了!”
白子夜再次深深看了床榻上的清漪一眼后,這才轉(zhuǎn)身離開了木屋。
黎彥看出白子夜應(yīng)該是對自己有所隱瞞。
不過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無事!
他輕步來至床邊,凝視著清漪那張毫無血色的臉龐,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指尖微顫,似要觸碰那張憔悴的臉頰。
床榻上,清漪仿佛做了噩夢,秀氣的眉頭輕輕蹙起
黎彥那已懸在半空的手微微一頓,隨即輕輕地將她緊鎖的眉頭撫平。
清漪睡了一夜。
黎彥寸步不離的守在床榻前。
當(dāng)清漪醒來時(shí),已經(jīng)是翌日午時(shí)。
“小黎哥?”
清漪睜開便看到黎彥守在自己身旁。
“你醒了?!崩鑿┠樕细‖F(xiàn)一抹笑容。
清漪正要說話,突然小鼻子嗅了嗅,臉蛋擰成一團(tuán),“小黎哥,這屋子里面..是什么味道?”
不會是旺財(cái)跑到屋里哼哼了吧!
“是,是我親自熬的粥!”
“粥?”
Σ(っ°Д°;)っ
清漪喉嚨滾動了兩下。
粥是這個(gè)味道的嗎?
黎彥起身端來一碗黑漆漆的漿糊糊走來。
清漪干嘔了兩聲。
“小,小黎哥我,我不餓!”
黎彥端著粥的手微微一頓,“是味道不好嗎?”
說著黎彥還親自送到嘴邊嘗了一點(diǎn)點(diǎn)。
好像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清漪只覺得腦瓜頂麻酥酥的。
這味道她跟著老遠(yuǎn)都能聞到了!
小黎哥怎么好像一點(diǎn)也沒聞到?
重點(diǎn)是小黎哥還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