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受到極大的壓迫,洛亦踉蹌后退,都不明白,這江紹斂為什么對他出手。
可不管什么原因,也沒時間去追究,因為這股力量太強(qiáng)了,甚至壓迫的他骨骼都咯吱作響,雙腿更是承受不住的彎曲下去。
“下馬威嗎?”洛亦心頭自語一聲,靈墟內(nèi),冰鼎震動,一股股墟力與真氣雙重流淌,他的雙腿,漸漸站直了。
江紹斂表情一愣,這個小子居然能在他壓迫下挺直身體。
就在他要加大力量的時候,封幽幽連忙搖晃江紹斂的手臂,急切道:“江叔,你干什么,他是我哥,是我娘留在外面的那個孩子。”
被封幽幽這么一晃,江紹斂也是收起了威壓,不過視線已經(jīng)鎖定著洛亦:“你叫洛亦,小姐留在外面的孩子?”
“如果封伊柔的丈夫是洛豪的話,那么我就是那個孩子?!?
“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你是他們的孩子?”江紹斂問道。
“洛豪與封伊柔見到我,自然知曉?!甭逡嗟牡溃骸斑€有,我為什么要跟你證明呢!”
江紹斂嘴角抽了一下,已經(jīng)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封伊柔的孩子了。
因為他們的眉宇太像了,還有這性子,跟封伊柔一樣一樣的,很犟,犟的十頭神火牛都拉不回來。
“江叔,我連我哥都能認(rèn)錯嗎?”封幽幽不滿的說道。
長相或許她不敢認(rèn),但是兄妹之間的那種骨血相連的感覺不會錯,初見到洛亦,她就想跟他親近,而且他若不是她哥,又怎么知道洪荒大地的事情。
江紹斂沒有再問什么,帶著封幽幽朝飛鷹峰飛過去。
洛亦見狀,連忙跟上去。
“對了,江叔,你剛剛說我爹娘不在飛鷹峰,他們?nèi)ツ牧耍俊狈庥挠倪@才想起來問這事。
洛亦則是側(cè)耳傾聽。
江紹斂察覺到洛亦的舉動,道:“聽說南谷有圣獸出沒的痕跡,他們?nèi)ツ抢锪耍纯茨懿荒艿玫揭恍┦パ?,給你們兩個洗髓伐骨?!?
“圣獸?老爹老娘能打得過嗎?”
“不少人都去了,還有,地虎峰的那位也去了,而且聽說那圣獸受了不知名的傷?!闭f著,江紹斂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別多問,你們還是趕緊準(zhǔn)備好這一次的三峰會首吧!”
說這話間,幾人已經(jīng)降落到了飛鷹峰上的莊園中,這是封幽幽一家生活的地方。
剛落下,幾個侍從便是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告知他們,公子去了飛云臺。
“什么?我那傻弟去飛云臺干什么?”封幽幽急忙問道。
一個侍從連忙解釋起來。
大概意思是張沖說封臨不敢去飛云臺,而這封臨也是禁不起刺激的主,腦袋一發(fā)熱,就跟張沖去了飛云臺。
聽完,江紹斂眉頭一皺,飛云臺那種地方是小輩比武切磋的地方,以他的身份,不好過去干擾。
“這個傻弟,被人說了幾句就不認(rèn)識東西南北了?!狈庥挠囊Я艘а?,對江紹斂道:“江叔,我去把傻弟叫回來?!?
“別跟那些人其爭執(zhí)?!苯B斂叮囑一聲,雖然那里是飛云臺,但想來也沒有人敢對封臨下重手。
封幽幽急忙拉著洛亦朝飛云臺跑去。
“那個,封臨是誰,你弟?”洛亦問道。
“是我,我們是龍鳳胎,他比我小半個小時?!狈庥挠恼f道。
洛亦頓時無語,這對老夫妻還真能生,一下子給他搞出一個弟弟妹妹,這叫什么事。
“哥,我們趕緊過去,不然咱那傻弟就倒霉了。”
“還有敢打你弟弟?”洛亦疑惑,道:“那張沖應(yīng)該不是封族嫡系弟子吧!”
“他是張脈脈主的兒子?!狈庥挠牡?。
“怎么又冒出一個張脈?你們封族到底有多少主?”
“封族的勢力劃分,大體分為三峰九脈,而九脈隸屬于三峰,張脈追隨的是天龍峰,就像江叔的江脈,追隨的就是我們飛鷹峰?!狈庥挠挠行┘保溃骸案?,這些事以后跟你說,我們趕緊過去,不然我那傻弟肯定吃大虧?!?
洛亦點點頭,大致清楚,脈主的地位是低于峰主的。
于是他一邊疾行,一邊問道:“一個脈主的兒子敢打峰主的兒子?”
“那是飛云臺,到了上面,沒有身份尊卑,只有實力為王?!闭f著,封幽幽無奈的嘆了口氣,道:“而且因為咱們飛鷹峰是三峰中實力最差,最不受重視的一個,別說另外兩峰,就是其他脈,也敢對咱們指指點點。”
“所以,就算那張沖把我傻弟打的三天下不了床,我們也沒辦法找他報仇。”
洛亦一聽,連忙道:“怎么回事,飛鷹峰怎么混的這么差?”
“那是因為當(dāng)年咱娘意外失蹤,而飛鷹峰老峰主又正值坐化之際,一時間,飛鷹峰群龍無首,后來娘親回來,卻已經(jīng)成婚了,不僅在外地留下一個孩子,肚子里還懷了兩個。”
“咱娘那時候可是封族小公主,出了這樣的事情,惹得咱姥爺大怒,有三個脈主也選擇追隨天龍峰或者地虎峰,這導(dǎo)致當(dāng)時最強(qiáng)的飛鷹峰,一下子實力大損,成為三峰墊底的存在?!?
“而咱娘,按照江叔的說法,就是個犟種,死犟死犟的那種,死活不認(rèn)錯,咱姥爺?shù)浆F(xiàn)在氣還沒消呢,每次的全家聚餐,就不邀請咱爹娘,因此咱飛鷹峰在封族也就愈發(fā)不被重視,誰都能說上兩句?!?
洛亦聽完直接愣了,本以為以封伊柔的身份,爹娘在這里混的風(fēng)生水起,結(jié)果……這他媽不是混成了受氣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