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香囊上的花樣這樣特別,阿嬈平日里又不佩戴香囊,何至于費(fèi)心思傷眼睛做這個香囊呢?一定有古怪!翠萍想著這幾日阿嬈總是斷斷續(xù)續(xù)往外跑,回來時手中還無一例外捧著一束花,她陡然拍掌,那花不會是哪個野男人送給阿嬈的吧?
阿嬈背叛王爺,紅杏出墻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翠萍就激動得倒吸一口涼氣,她緊緊盯著那個香囊,不知想到什么,嘴角逐漸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另一邊,阿嬈又在伺候脾氣不好的晉王。對方看來是從正院那里受了不少氣,以至于這兩天一步?jīng)]踏足正院就算了,還不許旁人提起正院,倒是稀罕。
但阿嬈知道,這個時候晉王態(tài)度堅決,等到顧水柔對她溫柔一點(diǎn)點(diǎn),晉王便會立刻回心轉(zhuǎn)意了。
阿嬈邊站在一旁打扇子,邊用心神點(diǎn)開男人對她和顧水柔的好感度,一個15,一個75,區(qū)別一目了然。
“愣著做什么,沒吃飯嗎?打扇的力度再大點(diǎn)!”
阿嬈回過神,只見男人一臉不滿地望著她,額角已經(jīng)滲出幾絲細(xì)汗來,屋內(nèi)擺放著那么大一缸冰也沒能消減男人的燥熱,可想而知他有多懼熱。
見阿嬈扇來扇去力度只有那么一點(diǎn),晉王只感覺身上黏膩不已,他索性一把奪過阿嬈手中的團(tuán)扇,忽然,觸手溫涼,晉王動作一頓,目光掃向阿嬈的雙手。
那一雙做過粗活而顯出幾分薄繭的手并不那么好看,可勝在骨節(jié)修長,肌膚又白皙勝雪,因此這略略幾個薄繭也成了點(diǎn)綴。
“王爺?”
“你這雙手倒是勻稱?!?
晉王驚訝,這蠢丫鬟當(dāng)真是每一處都合了他的心意,身段好,性子雖木訥蠢笨,好歹也有幾分單純可愛,雙手又修長瑩潤,滿足了他喜愛的所有點(diǎn)。只可惜,他心中只有水柔,縱使對方與他置氣,他氣過之后,還是喜歡對方。
看著阿嬈,晉王便想起自己之前的沖動,他眼眸一沉,既氣惱顧水柔的狠心,又有幾分對自己的唾棄。
如今再看到阿嬈,他心情便有些不虞,“你出去吧,無事不必進(jìn)來伺候。”
阿嬈感受著晉王上躥下跳的好感度,面色如常退了出去。一出門便見之前挨罰,如今已經(jīng)養(yǎng)好傷的長青站在門口,她朝長青頷首,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掃視一圈,感受到了陌生人的氣息,阿嬈水眸微瞇,走到窗前繼續(xù)制驅(qū)蚊香囊。
做好的香囊,阿嬈并沒有急著往晉王眼前送,而是選了一個佩戴在了身上,那香囊的顏色與她的衣裳顏色相近,并不會叫人察覺。
夜間是晉王最難熬的時候,王府中是有滅蚊活動的,但抵不住晉王是個超級吸蚊子的體質(zhì),滿王府沒被殺死的蚊子說是都聚到了書房也不夸張,望著床榻之上翻來覆去睡不安穩(wěn)的晉王,阿嬈指尖一動,驅(qū)蚊香囊中的味道逐漸蔓延在屋內(nèi),一瞬間,蚊子就少了一半。
見此,阿嬈收回了手。
雖然蚊子還在,但男人輾轉(zhuǎn)的動作終于慢了下來。
一覺到了天亮,晉王精神百倍的起身,阿嬈上前為他更衣,便聽見男人輕嗅了下屋內(nèi)的氣味,有幾分疑惑道,“爐子里可是燃了香嗎?”
阿嬈看了眼香爐,搖搖頭,“回王爺?shù)脑?,屋?nèi)并未熏香?!?
晉王便點(diǎn)點(diǎn)頭,沒再糾結(jié)這個事情,他昨晚難得睡了個好覺,今日起身時心情還不錯,只是想起正院時,眉間還是染上了幾分陰郁。
“這幾日后院可有消息傳來?”
阿嬈自然知道晉王的話外之意,她猶豫片刻,還是搖搖頭,怯著聲音道,“這幾日并無消息傳來?!?
晉王眉眼便一冷,等穿戴整齊后大步流星往外走去,留下阿嬈在屋內(nèi)整理。她將腰間荷包掛到床角,染著幾分少女馨香的荷包搭配著驅(qū)蚊的味道,并不難聞,反而還有幾分沁人心脾。
整理好后出門,阿嬈便見翠萍難得沒有對自己尖酸刻薄,而是站在一旁打量著她,眉眼清閑中帶著幾分得意,望向她時情緒更是不加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