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玉玲氣得一哆嗦,差點沒直接發(fā)火。聶衛(wèi)東這邊眾人也是面色變了。不過,聶衛(wèi)東沒說話,眾人也只能把火氣憋在心里。聶衛(wèi)東則仿佛沒聽到似的,哈哈笑道:“既然大家都到了,那就別在外面站著了?!薄白?,進屋坐,進屋坐!”陳學文笑著點頭,跟隨在聶衛(wèi)東的身邊走進了小樓,壓根連看都沒看一眼旁邊的聶玉玲。聶玉玲氣得渾身哆嗦,卻又沒有辦法,只能恨恨地跟了上去,嘴里暗暗罵個不停。至于聶家其他人,也都是面面相覷。尤其那兩個女婿,面色都有些不好看。他們咋說也是大女婿和二女婿,結(jié)果,聶衛(wèi)東壓根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只把陳學文請進去,這就有點太歧視了。同樣作為女婿,聶衛(wèi)東這樣做,簡直就是在打他們的臉?。《銮那臏惖酱笈錾磉?,低聲道:“哥,這姓陳的,也太他媽拽了吧!”“要不一會兒給他點顏色看看?”大女婿笑了笑:“先別亂來吧?!薄鞍纸裉焯匾庹埶麃沓燥?,你給人下馬威,這不是不給爸面子嘛!”二女婿撇了撇嘴,卻也不敢說什么。聶衛(wèi)東在這個家里,擁有著絕對的掌控權(quán),他們這些女婿,在聶衛(wèi)東面前,也不敢有半點不服?。”娙俗哌M大廳,此時,宴席早就擺上了。聶衛(wèi)東直接拉著陳學文坐在了上席的兩個位置,同時,又讓聶玉玲坐在陳學文身邊陪著。聶玉玲滿臉不樂意,但也不敢不聽話,只能嘟著嘴坐在陳學文身邊。然而,陳學文卻仿佛沒看到她似的,自始至終都在跟聶衛(wèi)東閑聊寒暄,壓根連看都沒看她一眼,這就更讓聶玉玲不爽了。在她看來,她可是千金大小姐,長得又漂亮,從小到大都是?;ǎ饺绽镒匪哪腥?,排隊都得排幾條街。像陳學文這樣的,草根出生,身高長相都平庸的,就連學習也是很一般的人,她是壓根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的。可現(xiàn)在,偏偏她還不得不坐在陳學文身邊陪著,而陳學文還如此無視她,著實讓她氣惱不已啊。正聊著,陳學文的手機突然響了。陳學文看了一眼,笑道:“衛(wèi)爺,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甭櫺l(wèi)東一揮手:“隨意。”“都是一家人,不用這么客氣?!标悓W文笑著起身,走到旁邊接了電話。聶玉玲卻滿臉憤懣,什么叫都是一家人,聶衛(wèi)東這是真打算把自己嫁給陳學文???電話是賴猴打來的,是陳學文之前吩咐的。接通電話,那邊傳來賴猴的聲音:“文哥,侯五爺?shù)娜说搅??!薄安贿^,人手比起之前孫國斌那次,要少了一些,大概少了三到四成吧?!标悓W文不動聲色,淡笑:“好,知道了。”“你們回去忙吧!”說完,他便掛了電話,再次笑瞇瞇地回到宴席上。飯菜上齊,眾人吃了幾口,聶衛(wèi)東便放下筷子,笑道:“學文,今天是我們的家宴,把你叫來,也是有原因的?!彼聪蚵櫽窳?,笑道:“我這個女兒,跟你歲數(shù)相仿,我看過你的經(jīng)歷,你倆小學的時候,還上同一所學校呢,也算是同學了?!薄艾F(xiàn)在你們都大了,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我看你這孩子不錯,我家玉玲對你也挺滿意的?!薄八裕揖拖氤弥裉爝@個好日子,把你倆的婚事定下來?!薄皩W文,你意下如何?”此一出,屋內(nèi)眾人皆是目瞪口呆。聶衛(wèi)東這么直截了當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女兒嫁不出去,你很著急呢!聶玉玲更是氣得面色發(fā)白,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zhuǎn)。若非忌憚聶衛(wèi)東的威嚴,她真的會掀桌子發(fā)脾氣?。£悓W文卻是淡然一笑:“衛(wèi)爺,我今天來,也是想跟您說這件事的?!薄笆紫?,多謝衛(wèi)爺?shù)奶??!薄安贿^,我有喜歡的人了,這……”聶衛(wèi)東直接打斷陳學文的話:“年輕人,不要這么著急做決定嘛!”“先聽聽我的條件?”陳學文還想說話,聶衛(wèi)東便已經(jīng)先說了起來:“我聶衛(wèi)東沒有兒子,只有三個女兒?!薄拔沂沁@么想的,以后我老了,家產(chǎn)就分作三份,留給三個女兒和女婿。”“大女兒二女兒,每人得百分之二十五?!薄斑@小女兒嘛,畢竟年紀還小,我給她多留些,會把我一半的家產(chǎn)都交給她?!贝艘怀?,大女兒二女兒的面色也都變了。聶衛(wèi)東這偏心,也太明顯了吧,直接是當著她們的面明說的??!至于大女婿和二女婿,也是皺起了眉頭。都是上門女婿,他倆當然是奔著聶衛(wèi)東的家產(chǎn)來的??涩F(xiàn)在聶衛(wèi)東如此不公平地分出家產(chǎn),他們?nèi)绾文軌蚪邮??兩人看陳學文的眼神,也多了一些敵意和憤恨。聶玉玲更是咬著牙,眼淚在眼眶不斷打轉(zhuǎn)。聶衛(wèi)東給出的嫁妝越多,她越是感覺屈辱!陳學文笑了笑:“衛(wèi)爺,您對自己的孩子,真是沒話說!”“按理說,這樣的條件,我要是不答應,真的有點不識抬舉了?!薄爸徊贿^嘛……”陳學文嫌棄地看了看旁邊的聶玉玲,淡笑道:“令愛這樣的,我真接受不了!”“所以,衛(wèi)爺,真是不好意思了!”聶玉玲看著陳學文嫌棄的表情,直接抓狂:“姓陳的,你什么意思?”“我……我聶玉玲哪一點配不上你了?”聶衛(wèi)東也沒說話,只是慢慢品著紅酒,目光冷漠地看著陳學文??茨羌軇?,如果陳學文說不出個一二三,他就要發(fā)火了。陳學文聳了聳肩:“聶小姐,首先呢,我這個人,特別不喜歡自戀的女人?!薄霸僬吣?,我也不喜歡不自愛的女人?!甭櫽窳峒钡溃骸拔摇以趺床蛔詯哿??”陳學文笑道:“聶小姐在省城,到處跟人飆車,通宵泡夜店,換男友比換衣服還勤?!薄盀榱藫屇信笥?,打傷好幾個女同學,甚至把兩個女孩子逼得退學,這些事,平城誰不知道?”聶玉玲頓時語結(jié),她從小叛逆,上初中的時候就開始談男朋友,上了大學沒人管了,就更是變本加厲。這些事情,她的確做的很過火。被人拿出來說,她還真的沒法反駁!聶玉玲咬了咬牙,突然道:“姓陳的,我再不自愛,也比你那女人強得多!”“平城誰不知道,你那女人,至少被幾百個男人玩過!”“你現(xiàn)在跟我說什么自愛?你有什么資格?”陳學文原本微笑的表情,瞬間變得冰寒。他冷眼看著聶玉玲,沉聲道:“聶小姐,貶低別人,并不能提升自己?!薄斑€有,你聽清楚了?!薄皡躯惣t做那些事,是為了生存?!薄岸?,只是天生放蕩!”“你,沒資格跟她相提并論!”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