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子笙掐了掐睛明穴,怎么一晃神千古恨都出來了,讓下人們聽著都笑話。
“行了行了,我敲別人府的門,連夜敲,我去問,問。”
……
“二哥,爹,大哥,二哥怎么辦?!泵孛芑氐娜巫影粒瑵M眼淚望著離開的隊伍。
已經(jīng)看不清任子玖的背影,心里卻仍在吶喊,恨不得啥也不顧了,沖出隊伍抱住二哥回家。
可他不敢。
甚至連哭都不敢讓人知曉,怕也被退走。
咋回事呢。
陸畔的訓(xùn)練淘汰機制,總是刷新并將們想象中的上線。
不是說你在訓(xùn)練場上頭一次表現(xiàn)不好就被退走,而是不一定哪次被淘汰。
陸畔是為防止有的人自作聰明,認為之前表現(xiàn)的好,留下了就是徹底留下,訓(xùn)練可以懈怠,在這里,不可能。
這里吃的好喝的好,用的武器和配備是整個皇朝最好的,但決不養(yǎng)大爺。
所以陸畔會分心情,抽冷子就會淘汰一批,這樣才能讓兵士們時刻提著心,時刻將每一場訓(xùn)練,當初最后一場比拼。
而任子玖就屬于陸畔最瞧不上的那一類。
任子玖才到,還沒搞清狀況,就要面臨下水會不會淹死的訓(xùn)練。
任子玖和任子傲他們哥倆是會游水的,任家村很多男娃子都會。
怪就怪任子玖耍了把把小聰明。
他發(fā)現(xiàn)頭一批下水的,有好些個才進去就被淹,就被岸上的人給救出,并沒有怎么樣啊,沒有淘汰。
那么,他可不可以也早些上岸裝被淹著呢。雖然他會游,但是水溫極涼,能不在里面多呆當然是盡快上岸了。
弟弟比他高,站在隊伍排頭,離的遠,使了使眼色,他弟也沒看懂。
他弟還以為二哥使眼色是在說:“給他們露一手。”
就這樣,耍心眼的任子玖正好趕上陸畔說:“這批被淹的送走?!?
此時,順子拿著棉帽子啪啪打任子傲的肩膀,別以為小爺沒瞧見:“你哭什么?!?
“沒?!?
“沒?”
“不是,我想問一下,被送走的會去哪?”任子傲戰(zhàn)戰(zhàn)兢兢在隊伍里向順子打聽。
順子嗤笑一聲,回身指向遠處:“能看見前方是啥不?”
“草人。”
“那叫草把子,”順子又給了任子傲一撇子,才繼續(xù)道:“被送走,攻城時,站最前面,船上作戰(zhàn),站前面,到時就跟這草把子一樣,敵軍的箭會刷刷刷先射向你?!?
任子傲當即本能的后腿一步,捂著心口:艾瑪呀爹,二哥可咋整啊,我可死也不能被淘汰。
實際上,順子心里的真話是:
被淘汰的兵,會根據(jù)你是哪個場次被淘汰,根據(jù)個人資質(zhì)被分走。啥也不是的就去當民夫。
十萬大軍打仗,三十萬民夫運送糧食,人哪出?被征上來資質(zhì)平平的平民們干。
與此同時。
沒有任公信打擾的任家村,正在召開集體大會。
不該在先皇喪期笑的,可是憋不住。
河對岸的那伙人,從以前小規(guī)模的自個玩,到終于帶他們一起啦。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