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樹沒看到常念藏在口袋里難以抑制興奮顫抖的手。
那天夜里,被這些人侮辱后,她沒有一天不做噩夢。
第一次,她質(zhì)疑法律的公正性。
這些人不該關(guān)起來,他們該死!
她被夢魘折磨,被自己的恥辱感淹沒,一度沒有活頭。
今天,機會終于來了。
聞笙再度踩斷一個混混的雙腿,“我讓你起來了嗎?”
見狀劉樹懼怕到結(jié)巴:“你不管這個女人了嗎?”
聞笙嘖了一聲。
被爛肉沾了一身腥,誰不想自己解決?
三秒鐘。
三,
二,
一……
“啊——?。。 ?
黃發(fā)男人伴隨著一聲尖叫倒在地上,捂著噴血的脖頸不斷地抽搐。
而頭發(fā)有些凌亂的女人手里握著沾血的刀,眼角泛紅,死死盯著地上逐漸失去生息的人。
她殺了劉樹。
隨后瘋癲的沖上去不斷補刀。
聞笙嘴角慢慢勾起,低頭瞧了眼地上被自己踩斷腿的幾個小混混。
“這還有幾個呢?!?
她可是給常念全留著。
自己的仇,自己動手。
很合理。
常念的眼神發(fā)紅,握著刀的手松弛了一瞬,很快又握緊。
那夜的遭遇如附骨之蛆。
殺了這些人,殺了他們……
她一步步走近,一刀刀精準又快速的落下。
等到一切回歸平靜時,常念終于丟開刀,蹲下身捂著臉嚎啕大哭。
是的,她沒有錯,骯臟的從來不是她!
該死的也不是她!
一包紙巾被丟到地上,紙巾的主人聲音蠱惑:
“三天之后,如果你還活著,愿意為我做事,就來欲晗灣24號?!?
“最好不要丟掉你的刀?!?
想在這個末世活下去的話。
聞笙沒有停留,轉(zhuǎn)身走出了醫(yī)院。
車子引擎發(fā)動時,她從后視鏡中看到了常念站立著的身影。
那身影不知是因冷,還是因興奮而顫抖。
頂尖的醫(yī)術(shù),一手卓絕的刀法,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氣……
聞笙想,常念不要辜負她的期待。
大霧漫漫,沒有人可以獨木過河。
“滴——”
一聲車笛,前方的車子隨著霧燈顯露出身形。
兩輛車迎面行駛,聞笙的嘴角還沒有消退,便與那車中的人相視一眼。
車子擦邊而過,對方車子的后視鏡嘭的一下被撞掉了。
而聞笙的車完好無損。
車內(nèi)的霍拾安:“……”
聞笙:“……”
這不能怪她吧?
大霧這么重,兩邊都看不清,只是她的后視鏡比較結(jié)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