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委會的那些人少一個兩個沒人在意,況且在二樓也不會是居委會茍延殘喘的那些人,黑藤的人一個沒少——
等等,陸穎失蹤了。
他們同時想到了這一點,開門的動作都變急了,推開門就看到一具女尸倒在地上,旁邊扶著墻腿軟的女人這會兒站穩(wěn)了身體。
她瞅見來了人,忙抓住最前面的男人:“快,快去看看死的是誰?!?
成澤和蘭池認(rèn)出這個女人叫張茸,是黑藤挑人時站起來的女人之一。
被張茸抓住的男人卻慫了,目光躲閃:“死都死了……”
支支吾吾話外之意充滿了對看尸體的抵觸。
張茸心頭頓時涌上來一股窩囊感,瞧向這男人的目光不自覺帶了些異樣,她猛的松開他,自己走向尸體。
沒用的東西,還不如老娘自己上。
她指著尸體的臉:“臉被刮花了,你們覺得是誰?”
對比那個男人,她也不怕了,強(qiáng)硬起來問成澤和蘭池這兩個看起來能靠得住的。
成澤早在張茸說話前就搶先一步上前,仔細(xì)地查看:“是陸穎,她有這身衣服,體型模樣也差不多?!?
臉被刮成這樣,是有多大的仇恨?
張茸還是有些不愿看那張被劃爛的臉。
血肉模糊的一片,實在滲人。
她猶豫道:“會不會是,24號的那個?”
畢竟聞笙的確和陸穎有著仇怨,殺了陸穎也不為過。
蘭池拿過床上的一個枕頭,剝?nèi)フ眍^套,將枕頭套扔在尸體臉上蓋住。
他蹲下捏了捏衣服,又去看了看衣柜。
“蘭池?你在找什么?”
成澤的喊聲打斷了蘭池的深思,他收斂住心神,笑了笑:“沒事,就是有點突然?!?
他表現(xiàn)的像是無法接受死人的樣子。
手套前端沾了點血,成澤用手心揉了揉額頭:“誰也不想發(fā)生這種事,算了,先把尸體拖著丟出去吧。”
那個害怕的男人嘀咕道:“晦氣死了,丟遠(yuǎn)點算了。”
成澤立刻反駁:“不,不能丟遠(yuǎn),就丟門口附近就好。”
張茸幾人疑惑地看著他。
“萬一之后24號那位又找我們要人,我們也好有個交代?!背蓾尚睦鄣卣f,“總不能讓對方找到機(jī)會來挑事?!?
但凡那位表現(xiàn)的像是為君子,他倒也不必如此擔(dān)心。
可是她不是。
他總覺得那人不會甘于被動,前面的行為像極了蟄伏的野獸,若一旦有動作恐怕會……
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半晌后分配好了抬尸的人手,迅速地將尸體扔了出去。
關(guān)門的那一瞬間,張茸吸了一口冷氣,嗆得難受。
蘭池給她順氣:“張導(dǎo),下次還是讓我們這些男人來做這種事情吧?!?
卻不想張茸聞嗤笑了一聲,斜著眼看他:
“呦,靠賣身體上位的小明星都敢這么教訓(xùn)我了?”
蘭池手一頓。
張茸站直身體,眼底盡是輕蔑:“別整什么男人女人的事情,被我踩在腳底下的男導(dǎo)演男演員多的是了?!?
她送到各個大佬床上的人還是男的多呢。
蘭池垂眸不說話。
“別這副表情,跟你開玩笑呢,生什么氣啊?!?
張茸哈哈一笑,一邊說著話一邊瞇眼。
剛剛出門的時候,外面的霧……
淡了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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