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大錘子看著張大喇叭,眼睛都變直了。
而張大喇叭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該怎么辦,劉嘉已經(jīng)進了院。
“大錘子,我知道你在,你給我滾出來!”
面對劉嘉的叫囂,大錘子本能地想往屋里奔。
燕子娘卻一個眼疾手快,直接拉出了大錘子的胳膊。
“干啥去,找你呢,你跑啥?”
“我……”
燕子娘一聲冷笑,轉(zhuǎn)身就把大錘子往外推,順帶著還揚著脖子喊了一聲,“劉嘉,大錘子在這兒呢!”
想到一會兒大錘子會在劉嘉面前吃鱉,燕子娘渾身都覺得舒坦。
前一刻,大錘子跟張大喇叭兩個人沒把自己埋汰死。
現(xiàn)在聽說劉嘉回來了,這兩個人立刻慫了大半截兒。
放眼整個西里村,估計能夠治住他倆的人,也就只有劉嘉了。
燕子娘心中一聲冷哼。
想到剛才張大喇叭把他們的酒席錢也算到了自己的賬里頭,燕子娘氣得肺葉子都疼。
這會兒,燕子娘只想看到張大喇叭他們出丑的模樣。
甚至已經(jīng)忘記了打聽一下,自己的閨女是不是跟著劉嘉走的這件事。
劉嘉快步往前走,秋子緊緊跟著。
辦院子的人看到劉嘉過來,紛紛往旁邊靠。
也有些人疑惑地打量著他們二人身后。
看到?jīng)]有張燕子的身影,不少人又開始小聲的議論。
“早就說了,劉嘉不可能把張燕子拐走的,劉嘉是誰,人家現(xiàn)在可是大老板,怎么可能看得上張燕子?”
“真要是像人們說的那樣,當(dāng)初,劉嘉早就把張燕子娶進門了,何必拐著彎兒地鬧這一出?”
“燕子呀,可把家里給坑苦了!”
大家議論的聲音很小,走出個三五米以后都聽不到。
可看大伙的眼神,劉嘉也能明白有幾個意思。
大錘子心驚膽戰(zhàn),只想快點離開。
可劉嘉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剛一接觸到劉嘉冰冷的眼神,大錘子腦袋上就開始冒冷汗。
“咋……了?你找我啥事兒?”
劉嘉一腳踹開擋在面前的板凳,眼睛里散發(fā)出來的寒氣仿佛能把人戳個窟窿。
“不是口口聲聲說我拐了你媳婦嗎?再說一個我聽聽?”
“沒……沒有的事兒,我是想,燕子一直喜歡你,我怕她想不開,不嫁給我,回頭跟著你走了?!?
“你放屁!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腦子里裝的都是漿糊?就你這智商,活該你娶不上媳婦!”
劉嘉一開口就沒好話,可對面的大錘子跟張大喇叭也只能硬生生地聽著。
前不久,大錘子為了解氣,喊得跟豬嚎一樣。
幾乎所有人都認(rèn)定了,張燕子是跟著劉嘉跑的。
現(xiàn)在,劉嘉回來翻后賬,他們也只能受著。
這種事情若是放在以往,聽到有人說自己兒子沒智商,娶不上媳婦,張大喇叭絕對不會饒過他們。
可現(xiàn)在不同。
理虧啊!
看到這張大喇叭和大錘子的慫樣,不少村民偷偷地樂。
劉嘉依然一臉寒霜。
一直等到大錘子走上前來賠禮道歉,劉嘉才看清楚,大錘子已經(jīng)成了烏眼青。
肥胖的臉腫得不成樣子,左眼更是腫成了一道縫。
“劉嘉,我……錯了,不該冤枉你?!?
大錘子剛剛說出口上的喇叭,急忙在一旁附和。
“是啊,三子,咱們都是一個村的,不看僧面看佛面,這事就這么過去了吧,你看你大哥把錘子給打的,這都不成人樣子了!”
“不成人樣子也是活該,誰讓他嘴欠,你們以為我跟二哥不在家,我們老劉家就是好欺負(fù)的了?我告訴你們沒門!”
劉嘉滿腔的怒火,手都握成拳頭。
大哥一向老實。
如果不是被逼急了,肯定不會首先動手。
明知道先動手沒理,可大哥還是忍不住了,肯定是他們太欺負(fù)人!
就在前不久,張大喇叭還不依不饒地鬧騰,想讓老劉家出醫(yī)藥費。
畢竟自己的兒子挨了打,這事不能就這么過去。
可看到眼前劉嘉這副惱火的樣子,張大喇叭再也不敢提之前的事情。
“我們沒想欺負(fù)誰,這不是要娶的媳婦跑了,心里頭著急嗎,三子,咱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錘子也受了罪,咱這事就這么過去吧?”
這時,周豐收故意挑了挑眉毛,當(dāng)著大伙的面主動開口問。
“這么說來,你們不讓老劉家出醫(yī)藥費了?”
“也不出哪兒的醫(yī)藥費呀,不都是誤會嗎,錘子心思直,心里頭想什么,嘴上就說什么,他肯定是沒什么壞心思的?!?
把話說完,張大喇叭又補充了一句。
“再說,誰遇到這事誰不著急呀,這孩子是太著急了。”
劉嘉盯著面前的兩個人,雖然沒有開口,但身上的氣勢已經(jīng)嚇得他們不敢多說。
這時,劉玉田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走了過來。
“三子,這事就這么著吧?!?
大伙誰也沒有想到,劉玉田會來到這里。
而聽到父親說了這話,劉嘉自然也不再說什么。
聽說大哥因為廠子里的事情提前回去,劉嘉也沒有心思在這里多待。
跟周豐收打了一聲招呼以后,劉嘉帶著秋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