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罡堂的路上,徐志陽熱淚盈眶地對徐東海說了一句“師父,我一直想跟你說,我們有自己的家了,我們不用在這個城市漂泊了?!?
徐東海聽了徐志陽的話,眼圈瞬間濕潤了。
“茍師兄,我們有房子了,你那房子我就不住了?!?
“徐師弟,從你帶著徐志陽來江東市找到我,我就把你們倆當(dāng)成是一家人。我說過,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們一口吃的,我的家就是你們的家?!?
“茍師兄,我們師徒二人知道,自從來到江東市,一直是你在照顧我們,這恩情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行了,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了,我那房子你繼續(xù)住,畢竟離天罡堂近。徐志陽那房子,你就別去住了,留著人家娶媳婦用?!?
我們早上離開的時候,只留玉樹師叔自己一個人在天罡堂。
玉樹師叔懂易經(jīng)八卦,但是他從來不給人算卦。
我們回到天罡堂,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姐正在跟玉樹師叔聊天。
“你這輩子未娶,我喪偶,咱們倆要是在一起,你什么都不用干,我可以養(yǎng)你。我家有占地三千平方米的廠房,一年收租子就有一百多萬,夠咱們倆吃喝了!”
此時玉樹師叔臉上的表情比吃了死蒼蠅都難受。
這個四十多歲的大姐人長得不丑,就是有點(diǎn)胖,身高一米六五,體重差不多能有一百七十斤,穿金戴銀,一看就知道家里面條件不錯。
“茍道長和徐道長回來了,你去找他們算卦吧!”玉樹師叔說完這話,就邁著大步向二樓走去。
我,吳迪,徐志陽離開天罡堂,要陪石林去做法事。
我們跟著石林去了江東市南郊的石井村,這個村子一共有一百多戶人家。
到了石井村,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胖男子接待了我們。
這個胖男子姓鮑,叫鮑正業(yè),今年五十五歲。鮑正業(yè)是養(yǎng)殖大戶,養(yǎng)殖牛羊,海蝦,還有貝類。
鮑正業(yè)的父親去年去世的,老人去世后經(jīng)常給鮑正業(yè)托夢,說是自己在地府被欺負(fù)。
鮑正業(yè)去了般若寺找和尚來家里為自己父親做法事,石林的師父把法事交給石林。
我們來到鮑正業(yè)家,看到客廳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張老人的黑白照片和一個牌位。
鮑正業(yè)與他的父親長得有幾分像,他父親叫鮑國安。
“你父親生前是做什么的?”
“我父親生前也是搞養(yǎng)殖的,他去世后,把家業(yè)傳給了我?!?
“既然你爸在地府受欺負(fù),那你多給他燒點(diǎn)紙人,再燒點(diǎn)槍支彈藥,不就成了嗎?!?
鮑正業(yè)聽了我的話,念叨一句“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diǎn)?”
“這事恐怕不行,地府反對擁兵自重?!闭f這話的人是徐志陽。
“要是他爸被地府的鬼差欺負(fù),那這事就更難辦了!”說這話的人是吳迪。
站在一旁的石林念叨一句“做超度法事恐怕是沒用了,無法對癥下藥。”
“我爹這輩子不容易,求你們幫幫忙!”鮑正業(yè)拱著手對我們商量道。
“趙鐵柱,你讓黑白無常幫忙查一下這件事?!眳堑闲÷暤貙ξ艺f道。
“我昨天讓人家黑白無常幫忙擺平陳蓮香的事,今天又去求黑白無常幫忙查這老頭的事,有點(diǎn)得寸進(jìn)尺?!?
吳迪和徐志陽聽了我的話,覺得有點(diǎn)道理。
“要不,我問一下守城隍廟的那六個鬼差,或許他們能幫上忙?!蔽夷钸兑痪洹?
我找到鮑正業(yè)說了一句“你買一車紙疊的金銀元寶,天黑前送到老城隍廟去?!?
“成!”鮑正業(yè)答應(yīng)一聲,就打電話辦這事。
我們告別了鮑正業(yè),就向江東市返回。
“石林,算起來咱們好久沒見面了,你想我了沒有?”我摟著石林的肩膀問道。
“趙鐵柱,你有事說事,別說這肉麻的話,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石林說這話的時候,還給我看了一下他胳膊,確實(shí)起一層雞皮疙瘩。
吳迪和徐志陽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
就在這時,徐志陽的手機(jī)響了起來,是鐘婷婷打來的電話,約徐志陽晚上去她家吃飯。
徐志陽掛斷電話后,整個人變得很緊張。
“徐志陽,今天晚上我陪你去吧!”
“趙鐵柱,你還是算了吧,我怕你給搞砸了?!?
吳迪也插了一句嘴說道“對,別讓趙鐵柱插手這事,他真能搞砸了?!?
徐志陽返回到天罡堂,師父把那嗷嗷叫的茶葉送給徐志陽,讓徐志陽帶給自己的未來老丈人。
“你們說,我還應(yīng)該送點(diǎn)什么?”徐志陽問我們。
師父在二樓給徐志陽找了一套精品紫砂茶具,這是別的老板送給他的。
“你再買點(diǎn)水果去就行了!”師父對徐志陽囑咐了一句。
下午五點(diǎn),鐘婷婷開著車子來到天罡堂把徐志陽給接走了。
徐志陽臨走的時候,我囑咐過他,若是鐘婷婷的父母為難他的話,一定要維護(hù)自己的尊嚴(yán),絕不低頭。
天色放黑后,吳迪開著車載著我和石林去了城隍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