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吳迪迷迷糊糊地要睡著,我用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說徐志陽和那個鐘婷婷能在一起嗎?”
“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我不覺得他們能在一起?!?
“聽你這么說,還真有點(diǎn)道理,我是不是點(diǎn)錯鴛鴦譜了。”
“這事不怪你,是徐志陽先對人家女孩子感興趣的。”
我還想對吳迪說點(diǎn)什么,這家伙打起輕鼾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我和吳迪醒過來時,徐志陽就站在我們倆床邊。
徐志陽眼圈發(fā)黑,臉上掛著疲憊之色,看來他這一晚上都沒怎么睡覺。
“我早上給鐘婷婷打了電話,讓她查一下老祖宗姓名,還有生辰八字,都查到了?!?
徐志陽說完這話,就把一張寫有名字和生辰八字的紙條遞給我們。
紙條上寫的名字叫鐘海,生于清末民初時期,去世那年才三十二歲。
我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是早上九點(diǎn)過五分,我笑著對徐志陽說了一句“鐘婷婷現(xiàn)在跟人相親呢?!?
徐志陽聽了我的話,表情變得苦悶。
吳迪笑著對我說道“趙鐵柱,你這人說話,真是殺人誅心。”
“我要去一趟將軍山,你們倆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聽了徐志陽的話,我和吳迪異口同聲地回了一句“不去?!?
“臥槽,你們倆也太不夠意思了吧,還是不是兄弟了?”
“不是我們不夠意思,也不是我們不想幫你,徐志陽,你接手這活,跟大海撈針沒區(qū)別。”
“那我自己去吧?!毙熘娟栒f完這話,就離開了我們的房間。
看到徐志陽落寞的背影,我和吳迪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無奈地?fù)u搖頭,就站起身子穿上衣服向樓下追去。
我們倆下了樓后,徐志陽已經(jīng)坐著出租車自己離開了。
吳迪開車載著我向?qū)④娚今側(cè)ァ?
我們倆到達(dá)將軍山公園,看到徐志陽拿著木棍正在敲打公園廣場上的那些石條。
“徐志陽,你用這棍子,就能把鐘海的尸骨敲出來嗎?”我上前一步對徐志陽打趣道。
“你們怎么來了?”
“怕你自己一個人孤單,我和吳迪過來陪你?!?
徐志陽聽了我的話,對我和吳迪道了一聲“謝謝”。
在這公園里有許多老頭老太太,有的跳廣場舞,有的練太極,有的在唱歌,還有的在打牌。
我走到一個八十多歲滿頭白發(fā)的老爺子身邊打了一聲招呼“大爺,你好?!?
大爺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回道“沒好?!?
“大爺,怎么就沒好了。”
“老伴死得早,兒女還不管我,你說我好不好。”
“一人吃飽全家不愁,你這是生活美好?!?
“有老伴,才美好。沒老伴,就沒好。”
我被老大爺說得這番話逗笑了。
“老大爺,我想問你一下關(guān)于這將軍山的事。”
“這將軍山的事,我略知一二,你想問什么?”
“聽聞這將軍山上曾經(jīng)出過土匪?!?
“那是清末民初時期,一個名叫鐘海的土匪盤踞在將軍山,鐘海的手下有一百五十多人,有槍,有炮。將軍山地勢險(xiǎn)要,易守難攻。當(dāng)?shù)毓賳T帶著兵攻打十幾次將軍山,都被鐘海打退了。直到有人策反了鐘海身邊的二當(dāng)家,最終導(dǎo)致鐘海被抓。”
老爺子說完這話,喝了一口自帶的茶水。
“聽聞鐘海被人給腰斬了,而且還沒人收尸,這事是真是假?!?
“有這事,當(dāng)年鐘海被抓后,就在將軍山西山腳舉行了一場批斗大會,據(jù)說當(dāng)時有上千人圍觀。鐘海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實(shí)施了腰斬。官員這樣做,也是在殺雞儆猴。當(dāng)時沒人給鐘海收尸,是怕受到連累。鐘海的尸體暴曬在陽光下,被野狗老鼠啃食,慘不忍睹。鐘海這個人亦正亦邪,打家劫舍,強(qiáng)搶民女,做了不少壞事。但他也帶著自己的手下對當(dāng)時盤踞在江東市的倭國人進(jìn)行了報(bào)復(fù),殺死不少倭國士兵。當(dāng)年鐘海被抓,倭國人也在背后出錢出力了?!?
老爺子對我們說得這番話也只是傳聞,到底是不是真的,無法查證。
我們準(zhǔn)備離開,老爺子喊住了我“等一下小伙子?!?
“大爺,你有什么事嗎?”
“你身邊有沒有那種需要老伴的女人,我七十九歲,退休金一個月七千,身體健康。”
“大爺,你想找多大歲數(shù)的?!?
大爺聽了我的話,先是四處張望一眼,然后小聲地對我說道“當(dāng)然是越小越好。”
“行,那我?guī)湍懔粢?!”我對大爺敷衍一句就要離開。
大爺再次拉住我,我們倆互相留了電話號碼,他才讓我們離開。
我們來到將軍山西面的山腳下,這一片區(qū)域還沒有被開發(fā),周圍長滿雜草。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