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尤煜向來不關(guān)注動物那方面,因為他的對手一直以來都是人。如今見到那只貂兒,總覺得它帶著一種魔力,讓人忍不住把目光移到它身上。
“不過是一只貂兒,真不知道陛下為何捧若至寶。你們仔細(xì)瞧,那只貂兒的背后燒傷了那么大一塊疤,換做是我的話,早就扔了,養(yǎng)著也丟面子?!?
不遠(yuǎn)處一位年輕的大臣哼聲說道,似乎不怎么喜歡鳯云貂,他們雖然穿著朝服,卻隱藏不了骨子里的紈绔之氣。
像這樣子口無遮擋的人,一看就是看花錢通關(guān)系才爬上官位的,每個朝廷都存在一些腐敗,所以這種事情很常見。
東方尤煜聽到之后,目光一沉,“目光膚淺,不明白它真正的價值。”
旁邊的兩名侍衛(wèi)有點糊涂,不明白自家向來穩(wěn)重的殿下為什么會這般說。
夜宴已經(jīng)開始,林恩對著樂師一招手,絲竹音樂漸漸停止,流云殿內(nèi)靜悄悄的一片。
安弘寒坐于九階高臺之上,霸氣集于一身,端起桌案上的那杯酒,緩緩舉高,“律云國太子遠(yuǎn)道而來,朕先敬你一杯,當(dāng)做是迎接你的到來?!?
安弘寒一飲而盡。
東方尤煜拂了拂衣袍站起,笑顏展露,“這杯酒應(yīng)該由本殿敬陛下才是,陛下實在太過客氣了?!?
兩人你一,我一語,全都是客套話。
席惜之坐在桌案上,盡量耐著性子瞅他們的動靜。一雙閃亮的眼眸,一會看看安弘寒,一會又看看笑面虎。
兩人寒暄之中,帶著一點疏離。
席惜之無聊的坐著,心里猜測著東方尤煜會提出怎么樣的刁難……
緊緊盯著那位英俊無雙的太子殿下,席惜之十分納悶的想,莫非心里越加陰險黑暗,外貌就越發(fā)帥氣?為了尋找答案,席惜之又轉(zhuǎn)頭看向安弘寒,同樣是儀表堂堂……
這兩個男人都是披著羊皮的狼,不……安弘寒是一只貨真價實的狼,至少沒有像東方尤煜那般藏藏躲躲,把自己真實的一面展露于人前。
就在席惜之無聊得快要犯困的時候,東方尤煜終于切入了正題,“本殿聽聞六公主的才藝精絕,本來這番前來風(fēng)澤國,還想一睹為快,沒想到僅僅幾日,六公主就不幸去世。不過本殿早就聽說風(fēng)澤國的才女頗多,頗想見識一番他們的舞藝。為了這件事情,本殿特意還帶了幾個舞姬,想讓他們比試比試?!?
東方尤煜說得十分謙虛,讓人看不出他半分自大狂傲。然而就是這般,卻簡單明了的提出他的目的。
跳舞么?這個她倒是蠻喜歡,比起推拉彈唱,跳舞顯得有意思多了。席惜之迫不及待的端正坐好,一雙閃亮如明珠的眼睛,期待的望著下面。
安弘寒伸手就拍了它一下,以示警告,“怎么別人找朕的麻煩,你反倒興高采烈的?還是說,你想胳膊肘往外拐?”
席惜之被問得啞口無,貌似它的身份是安弘寒的寵物,那么也算他的‘人’。既然是他的‘人’,那么必須幫親不幫理,苦惱的啃著爪子,席惜之犯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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