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他們來到了一處小城,這是隸屬于臨州的一個小縣城。
真的很小,小到只有一處客棧。
“這客棧住不得,看來,今晚真要在野外宿營了!”
秦少白嘆息一聲。
聽到陳阿達打聽到的消息,他立即就判斷出這客棧不能住。
“為什么?”
蝶衣有些不解,有客棧不住,要住野外,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整個縣城就這一家客棧,只要我們?nèi)胱?,那些追查我們的人輕易就能查到,所以,不光是客棧不能住,這縣城,我們都不能進,繞過去吧!”
秦少白說道。
“原來如此!那縣城為什么也不能進?”
蝶衣恍然。
她一直都在百花樓,什么時候走過江湖,這些事情她自然是沒有機會了解的。
“這座城池如此小,估計里面的人相互之間可能都認識,來了陌生人,他們的印象會很深,要是有人來查,一樣會暴露我們的行蹤!”
陳阿達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明白了!”
蝶衣點點頭。
此時的她,衣著樸素,素面朝天,哪里還有在百花樓作為花魁時魅惑眾生的樣子。
不過也正是因為現(xiàn)在的樣子,反而卻更討人喜歡。
離開了百花樓那樣的環(huán)境,這丫頭,似乎也將自己的天性釋放了出來,變得活潑開朗了不少,就算是現(xiàn)在在逃亡中,她好像也樂此不疲。
繞開了這座小縣城,又向前走了一段之后,他們找了個避風的地方準備宿營。
好在馬車上有吃的和飲用水,倒是不用擔心。
主要是江河的藥,需要按時吃,煎藥有點小麻煩,其他的都不是。
“蝶衣姑娘,昨晚就沒睡好,今晚,你睡馬車!我們兩個住外面!”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之后,秦少白輕聲說道。
“那怎么行呢?現(xiàn)在外面這么冷,住外面肯定受不了的!”
蝶衣驚呼一聲。
“是啊,世子爺,您不能住外面!我讓江河把馬車騰出來!”
江海急忙說道。
“胡鬧!”
秦少白訓斥一聲:“江河有傷在身,豈能受寒?就這么說定了!”
說完,秦少白就走到火堆邊坐了下來。
江海和陳阿達面面相覷,最終,只能無奈的聳聳肩。
秦少白決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他們也只能聽之任之了。
好在這里沒什么風,又點了篝火,晚上應(yīng)該不至于太冷。
“你們就不勸勸秦公子嗎?這么冷的天,萬一凍壞了怎么辦?”
蝶衣小聲說道。
“沒用的,世子爺決定的事情,誰都改變不了!”
陳阿達搖搖頭。
“那就讓他在外面凍著嗎?”
蝶衣無語。
“要不,你去試試!”
江海小聲說道。
“這……”
蝶衣有些猶豫。
“怎么?你不敢啊?”
江海笑道。
“有什么不敢的,去就去!”
蝶衣聞,頓時一咬牙,朝著秦少白走了過去,并且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怎么不去休息,跑這里做什么?不困嗎?”
秦少白看了一眼蝶衣,小聲問道。
“您是世子爺,怎么能我住在馬車里,讓您在外面受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