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思索片刻,方才認真地說道:“我記得先生之前說過一句話,您說生而為人,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有多大的成就,而是自立,這是首要大事。先生進了皇城,難免會遇到很多不平之事,心生惻隱很正常,但只有保護了自己,才有資格去保護別人。”
李閑笑著看向小安,倒也說道:“你小子倒是懂我,以后有錢了,在大乾成立一個書院,讓你當(dāng)書院的先生,替我教書育人,也能減輕我的負擔(dān)了。”
小安頓時低頭,十分謙遜的說道:“我只是學(xué)了個皮毛,先生這樣的人,是我畢生的目標,我用接下來的一生伺候先生,便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
這樣的論,完全不像是十歲左右的小孩子,能說出來的話。
他說的也不是假話,而是句句真心。
足以見得,小安跟在李閑身旁學(xué)習(xí)這么多年,是學(xué)到了真東西,至少李閑的很多新理念,新思想,小安是學(xué)到了。
就連怡怡那邊,也沒有小安懂得多。
想到這里,李閑放回去涼菜后,繼續(xù)安心做飯。
在吃晚飯期間,李閑看到信鴿飛了過來。
時隔一段時間,女兒怡怡,再一次接到了她娘親的消息,也不知道他那個便宜老婆,又說什么了,有沒有想他?
宮馨怡看完后,余光瞥了眼李閑。
李閑干咳一聲,好奇的說道:“怡怡,你娘說什么?”
宮馨怡看向李閑,眨了眨眼道:“娘說宣紙已經(jīng)推行出去了,在大乾效果很好,引起了很大的反響,如此下去,未來大乾在傳遞知識這一層面,必將遙遙領(lǐng)先于齊楚二國,這對于大乾的教育而,也是有著極好的促進效果,所以娘代我向爹爹,說了一聲謝謝,她說爹爹是功臣?!?
謝我?
李閑摸了摸鼻子,有些意外。
他那個冷冰冰的便宜老婆,竟然知道謝自己?
想到這里,李閑倒也笑著說道:“你可以回復(fù)你娘,如果想謝我,親自見我一面即可,我想聽她親口對我說謝謝?!?
宮馨怡眼睛一亮,當(dāng)即興奮的說道:“沒問題!對了爹爹,娘親又問了你幾個關(guān)于科舉制度的細化問題,娘親還說如果可行的話,她打算讓外公擬一封奏折上書陛下,說不定,陛下就有希望試著推行此策了,畢竟外公的地位還挺高的……”
李閑下意識挑了挑眉。
擬定奏折上書陛下!
難道他那個便宜老婆的家室,真就如此顯赫,竟然能直接面向陛下建獻策?
要知道,有這個資格的人,怕是至少也是三四品起步了!
察覺到這點之后,李閑頓時覺得壓力山大,只覺得他想娶那個老婆的路途,愈發(fā)艱難險阻了起來。
李閑說道:“可以,你說吧。”
如果大乾以科舉制為任人選拔的唯一制度,自然是最好的!
……
當(dāng)晚,女帝寢宮。
當(dāng)宮羽煙看到李閑來信內(nèi)容,下意識就挑了挑眉,眼神有些冰冷。
他……要自己親自見面對他說謝謝?
那小子哪來的膽量?
只是,在看到李閑關(guān)于科舉制度的一些細分問題,并且回答得井井有條的時候,女帝也是眉頭舒緩,自顧自的點了點頭。
李閑說的這些話,確實解答了她很多疑惑。
如此一來,或許在一段時間之后,她就可以將科舉選拔的方式,正式推行下去了,然后直接開展第一屆大乾的科舉取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