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睡了一覺,再醒來的時候,因為虛弱出了一身汗。
趙寒柏用熱毛巾擦一遍,再用干毛巾擦一遍,確保干透了才為她套上新的衣裳,舒舒服服地放在被子里。
他半蹲著握住她的手,黑眸里滿是心疼:“還疼不疼了?”
晚棠輕輕搖頭:“不怎么疼了?!?
趙寒柏拽緊她的手掌,慢慢地靠過去,將臉貼在她細嫩的臉側,雖說她樣子比平時憔悴,又沒有化妝,但是他卻覺得是小仙女。
男人嗓音粗啞:“晚棠,我會待你好,一輩子待你好?!?
她伸手輕摸他的臉。
體會硬硬胡子扎手的感覺。
然后淡笑:“就是一輩子好,我也不會生第二個。趙寒柏,疼死了?!?
趙寒柏聲音更沉:“我知道,我知道的?!?
就在情生意動,適合表明心意的時候,小床上的何洛洛哇地一聲哭起來。
聲音震天,明顯是餓了。
趙寒柏連忙過去,寶貝地抱過來,直勾勾地望著晚棠。
晚棠雖與他無數(shù)次肌膚相親。
但仍是羞澀難當。
她接過小洛洛,解開衣裳的時候小聲說:“趙寒柏,你背過身去。”
趙寒柏卻是不肯,一手托著小嬰兒一邊挺無賴地說:“我?guī)湍阃兄艃?,再說咱們多少次了,還不好意思?”
晚棠睨他一眼,倒是不曾再趕人了。
夜色深沉。
偌大的病房里,很安靜,只有小洛洛貪婪吞咽的聲音,聽得大人心頭軟軟。
趙寒柏望著小嬰兒,再看向晚棠,手掌伸到被子里輕握住女人的。
他低低說道:“小乖,謝謝你?!?
晚棠沒有應聲,只是低頭看著小洛洛。
小嬰兒的臉上,清楚地刻著dna,是她與趙寒柏的親生骨血。
她想,她輕易動搖,輕易原諒。
——是因為曾被他善待。
那些日子,趙寒柏待她極好。
即使后來收獲了無數(shù)的傷感與失望,她還是決定勇敢一次,不是為了趙寒柏,而是為了她自己。
是因為她想要,所以她接受他。
她想,等到洛洛過百天,她就跟趙寒柏說——
她原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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