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凝從隨身帶著的雙肩包里,拿出幾個瓶瓶罐罐開始照顧蘇城河。
    而李觀棋蹲在椅子旁,為陳漢升處理著左臂的傷勢,同時看向了沉默的季禮。
    季店長,請問我叔叔是否被你親手所殺?
    季禮聞淡淡地看著李觀棋,這個問題之前陳漢升已經(jīng)問過,他不想回答。
    大侄子,你不必問他,想來李兄之死與他也脫不了干系,我們先活下去再找他算賬就是了。
    陳漢升對季禮始終沒有好印象,不過李觀棋卻對他說的話沒有反應(yīng),而是輕輕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這樣的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究其根源,叔叔并非死在旁人之手,根本原因在我,我不會找你尋仇。
    我知道季店長真正的手段不是罪物,而是分析推理能力……
    李觀棋抬眼望了望門外細(xì)微近乎不可聞的進(jìn)食聲,繼續(xù)說道:
    眼前的一切,顯然是以推理為主的鬼物,無論如何我們需要通力合作。
    季禮置若罔聞,低頭拿出了煙盒,從中抽出一根點燃深吸一口,他掀開了窗邊的紗簾。
    那張白皙的臉上閃過一絲愕然,繼而明悟。
    在窗外,刺眼的陽光是從東方而來,這座房子之外是一條頗為整潔的長街。
    可街道的布置與結(jié)構(gòu)卻與先前黑白大樓完全不同,而是透著一股古老陽光下的歷史街道。
    青磚灰地,不時有陣陣汽車的轟鳴聲從街外傳來,在樓下有不少行人穿著也極為古怪。
    眼前的世界,在季禮看來完全就是一個過去時代的重映。
    而這里,是1942年的香港……
    那面在陽光下顯得有些猩紅的入侵者旗幟,就張貼在樓對面的房屋墻面上,無數(shù)的慘白標(biāo)語無不宣告著一個時代的悲劇。
    季禮緩緩撂下紗簾,深吸了一口煙后朝著李觀棋等人輕聲說道:
    看來又是一個時空類的鬼物,它不急著殺人,而是將我們帶回到了二戰(zhàn)時期的香港。
    我們的是視野是淪陷區(qū)中生存的一戶普通人家,或者說是那個女孩子,阿蓉。
    朱小凝為蘇城河擦血的手掌一頓,站起身看了看窗外,壓抑著說道:
    這類鬼物最難對付,我們沒有應(yīng)對的罪物,這一關(guān)很難過了。
    李觀棋皺眉沉思片刻后,對著陳漢升輕聲問道:
    陳叔,你和洛店長,是除了李一和顧行簡之外走的最遠(yuǎn)之人。
    你能知道我們面對的是哪只鎮(zhèn)樓鬼嗎?
    陳漢升卻搖了搖頭,說出了讓眾人大失所望的回答:
    黑白大廈十八層,并非只有十八只鎮(zhèn)樓鬼,我最多下到過:過去的視角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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