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n-->>bsp;  繪畫館的九扇大門上面并沒有十分明確的圖案信息,不過在每個展廳邊上都標(biāo)注了其內(nèi)信息。
    稍微游走了一圈后,潼關(guān)就確定了他們要去的展廳。
    這是繪畫館的第七、第八、第九展廳。
    由于原本的繪畫館只有七大展廳,但由于死了兩個人,多出兩大展廳。
    所以原本只存在于第七展廳的國外畫作,被平攤到了后出現(xiàn)的第八、第九展廳。
    這一次數(shù)量上無須另作分配,擺明了就是一人一展廳。
    潼關(guān)站在第七展廳門口、靳希站在第八展廳、洪福站在第九展廳,三人隔空相望。
    “注意火要從內(nèi)而外釋放,不需要去留戀辨認(rèn)每幅畫。
    只要火吞噬掉整個國外展廳,最終的‘皮囊’畫就會暴露行跡。
    也就是說我們的足跡要在整個展廳畫一個圈,當(dāng)你們回到時就立馬離開所在區(qū)域。
    到那時候,如果順利的話我們當(dāng)處于不同樓層,全部前往正一層的入口大廳匯合。
    時間,時間是最主要的,能快就快!”
    潼關(guān)知道這次行動風(fēng)險很大,可為了那巨大收益,他也不得不走在刀刃上。
    洪福與靳希各自點了點頭,二人的微表情被潼關(guān)看在眼里,他沒有再多說什么,直接開始行動。
    潼關(guān)第一個推開了面前的大門,身影消失在了繪畫館之中。
    緊接著的洪福,再然后的靳希,二十分鐘行動正是打響。
    第一眼進門,潼關(guān)就發(fā)現(xiàn)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出現(xiàn)了巨大變化。
    不是空間與空間的變換,而是氣氛、甚至是氣溫的區(qū)別。
    第七展廳,是一副描繪廣袤稻田的油畫,色調(diào)鮮艷且溫和。
    或許是為了烘托氛圍,潼關(guān)置身其中還感覺空調(diào)的溫度也上漲不少。
    他簡單看了一眼之后,沒有停留,順著左手邊立馬朝更深處進發(fā)。
    第八展廳,靳希身體貼著墻面,格外謹(jǐn)慎地觀察著房間中央的畫框。
    那里是一片扭曲的夜空,繁星格外密集,點綴在空中的每個角落。
    這幅畫并沒有什么稀奇,她的心思也不在于此,所以她的選擇與潼關(guān)一樣,將其忽略快速離去。
    第九展廳,畫內(nèi)描繪的是一條都市霓虹中的的街道夜色。
    所用色彩很少,但卻給人一種格外真實之感,即便是洪福這種外行看去都覺得技藝高超。
    洪福的選擇很怪,他并沒有立刻離開。
    反而是將外部的玻璃罩摘掉,近距離靠近畫作,用手指輕輕點在了畫上。
    一滴油彩粘在了他的指尖,洪福臉上的微表情很微妙,隨后甩了甩手將那滴油彩甩在了地上。
    洪福活動了一下手腕,提著背包朝著更深處狂奔不止。
    詭異的事情,就從地上的這一滴油彩開始,水滴狀的油彩在洪福離去之后開始了蠕動。
    這種感覺就像是它成為了一個具有生命力的蟲子,但移動速度很快,沿著地板順門縫鉆了出去。
    與此同時的第七、第八展廳。
    潼關(guān)錯過的稻田畫、靳希沒留意的星空畫,分別落下了一滴油彩,并同樣瘋狂地朝門縫外鉆去。
    直到,第七、第八、第九三個展廳,三幅畫上的三滴油彩在繪畫館的長廊中碰頭、凝聚……
    黃+藍+紅,三滴油彩成為了一抹純黑的色團。
    它靜靜地躺在地上三秒鐘,而后出現(xiàn)了平面的擴張與延伸,慢慢生長出了一個“大”字型。
    人的特征在它的身上越發(fā)明顯,甚至就連衣物都完全還原出來。
    當(dāng)它成為完整的人形后才從地上站起了身,它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自己的新身軀。
    那張平凡的臉上浮現(xiàn)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像是十分滿意。
    這張臉的主人是洪福,而它用這張臉和這幅身體,審視著面前的三扇大門。
    最終它走向了第七展廳。
.b